“……”谢少虞脸色一僵,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要哭。
霍瑾瑜见他这般,唇角不由得扬起,起身往他手中塞了一支笔,示意他在一旁坐下,“趁这个协议粗糙,你现在缝缝补补一下,也省的让朕将便宜全部占了。”
“……陛下!”谢少虞顿时啼笑皆非,这算是“请君入瓮”或者“自找苦吃”?
霍瑾瑜:“你不要觉得为难,尽管写,反正朕还要让顾问处润色修正一遍。”
谢少虞:……
既然陛下这样说了,他也确定自己的心意,不如顺势而为,尽量争取他的权利。
霍瑾瑜见他沉眉动笔,唇角微翘,拿起一旁折子看了看。
云南布政使上奏,进来云南木氏与左氏争斗日盛,随着远山侯的军队撤离,两大土司势力争斗越来越频发。
至于原因,明面上是两大土司家族争夺水源,暗里则是逃不掉陈飞昊他们搅弄风云。
云南布政使询问,对待目前木氏与左氏的争斗,如何处理,是大事化小,还是大张旗鼓,小题大做。
霍瑾瑜想了想,让云南布政使与陈飞昊好好谈一下,双方一起配合,想办法削弱当地土司的势力。
安南那边,朝廷的金宝金册刚到了安南境内,就遭遇了好几波劫道的。
大概是担心再发生之前的事情,所以劫匪动手都克制,只抢金宝金册,尽量避免伤到朝廷官员和使臣。
即使这样,一路上也有不少人死伤。
为了迎接金宝金册,胡勇举办了十分豪华的迎接仪式,整个王城的百姓都被赶出来看他受封。
等到使臣前脚刚离开王城,后脚胡勇就开始折腾起来,将陈氏定位叛贼,命人大肆搜捕陈氏族人。
等朝廷官员回到云南,原先安南的四个陈氏已经被灭了一个,胡勇在这段时间杀了愈万人,听到人脊背发凉,引得许多安南百姓逃亡边境,意图逃往景朝。
所以这段时间,云南反而比远山侯打仗时还忙。
霍瑾瑜蹙起眉,打算从四川调派一批将士去云南帮助维持边境的秩序,总不能让远山侯半途带兵折返,现在由着胡勇与陈氏恶斗,他们只需要看戏即可。
临近午膳,韩植轻手轻脚地进来,就见霍瑾瑜认真批改折子,谢少虞专注写东西,两人岁月静好的一幕让人不忍打扰。
拿折子的霍瑾瑜余光注意到他,看了看天色,“现在什么时间了?”
韩植恭敬道:“陛下,午膳准备好了。”
霍瑾瑜一听,当即起身,招呼谢少虞,“谢少虞,该用膳了。”
“多谢陛下。”谢少虞收起笔,拿起纸,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见霍瑾瑜看向他,含笑望去,“陛下要不要看看微臣补充的内容?”
霍瑾瑜闻言,也不客气,直接摊开了手。
“陛下请看!”谢少虞将纸递到她的掌心。
霍瑾瑜大致浏览了一遍,谢少虞在生活细节方面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