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实在太委屈了!”
众人:“陛下息怒!”
“年底了,朕见众卿对先帝哀思不减,卿等为先帝写些诗词悼念一下吧。”霍瑾瑜说完起身。
殿内众人纷纷垂首不敢辩驳,心想反正也写了这么多,许多臣子说实话,此生为亲人写的都没有先帝多,每当想到这种事,又是一把辛酸泪。
等霍瑾瑜离开太和殿,百官起身,相互对视,纷纷叹了一口气。
因为肃贪行动,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冷着脸,弄得朝堂氛围也凉飕飕的。
兵部曹尚书看向宋致,“宋尚书,您能不能让宣王、长公主他们哄哄陛下?”
宋致叹气:“曹尚书,我也不敢说啊。”
旁边一名官员小声道:“陛下心情不好,可是因为江南那边的谣言?”
江南在这波全国肃贪行动中,是起因,对一些人来说,也是中心。
对于江南地方百姓来说,大多是拍手称快,但是对于许多利益相关尤其受损的士绅阶层可是要骂娘了,本身因为新税政,东南士绅就有怨言,今年又爆出陛下是女子,这对封建守旧的不少宗族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
所以一些不怎么悦耳的谣言也就产生了,尤其会使笔杆子的,借古讽今的招式那是信手拈来,尤其陛下女子身份,有时候更容易造谣。
宋致蹙眉:“不好说。”
谢少虞神色淡然,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冷意。
施展如此污秽手段,应该是不惜命的,他自是要成全。
“对陛下如此造谣,当真是不惜命,在下愿意成全。”含笑的声音将众人思绪拉回。
原来是徐於菟说话。
“……”谢少虞愣了一下,眸光带着些许复杂,唇角下意识扬起,“徐兄说的对。”
徐於菟环顾一圈,“相信诸位大人也是这种心态。”
“……”众人有些尴尬地扯起嘴角,“对对!”
宋致:……
……
霍瑾瑜心情不好,单纯就是因为肃贪行动的成果,外加一些工作焦虑症。
对于这个行动,无论出不出成果,都会让她不开心。
霍瑾瑜虽然心里经常安慰自己,对待这种事要淡定,当官的人大多“名”和“利”,总要图一样,无私为民的人是稀缺品,满朝能找到两三个,已经算是幸运了。
加上江南那边的噪音,她的脾气可不就好不了了。
还有一小方面,是因为霍瑾瑜发现人都是“欺软怕硬”,她脾气好时,朝臣想着催婚选夫,现下她态度不好,板着脸了,大臣就态度就“软”,不敢触她眉头,催婚相关折子已经二十多天没看到。
乾清宫中,霍瑾瑜躺在暖炕上闭目养神,想着如何对江南地区进行改革,其实她头疼的不止是江南官场的腐败,还有江南地方的基层腐败问题,尤其宗亲势力大的地方,俨然是地头蛇,别说百姓,就是地方官员也要仰仗鼻息。
让霍瑾瑜无语的是,银币已经推行了两年,江南一些地方仍然还有火耗这种东西,而且作为富裕大省,许多地方逃税与基层官僚腐败一样严重。
尤其许多地方劣绅为了抗税,鼓动地方民众闹事,这些种田大户本不应该缺钱,却为了逃避税赋,与地方书吏勾结,伙同地痞、滑吏,将地方财富大权揽于手中。
霍瑾瑜半眯着眼,“既然引起了朕的注意,那就要有承担的后果!”
不需要调查其他,一招就行——查税,从现在倒查过去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