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让景朝军队别在云南待着了。”
“景朝发的传单也说了,他们要给枉死的使臣一个交代,明摆着让胡氏父子相残,交出个阿猫阿狗,反而会激怒景朝。”
现场变得再次安静。
忽而,一人悄声问道:“中原人有一句话,叫事不过三,你们觉得景朝下一次进攻,会不会就不再回去,直取王都。”
听到这句话,明明是燥热的天,偏偏让人冷的牙齿打颤。
这情况不是开玩笑,有极大可能。
“咱们急也没办法,又不是咱们闯的祸,只能看胡氏父子的选择。”
……
随着远山侯再次撤退,胡氏、陈氏辛苦做的防御要塞、战壕弓弩也没有浪费,继续打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打的更狠。
尤其胡氏父子对待陈氏的打压可谓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但凡发现有人勾结陈氏或者帮助过,直接毁村夷族。
胡勇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仲博达明白告诉他,只有安南暂时乱下去,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否则一旦内乱结束,景朝大军就会攻进来,捉拿他们去京城复命。
现在他可以趁势解决国内反抗他的势力,就算日后景朝找他算账,还有太子在,当初也确实在他的鼓动下斩杀使臣的。
至于侥幸心里,还是降低期待吧,除非景朝西北或者新疆地区有人闹事,否则云南的兵不会撤回去。
当然他也可以想办法鼓动西南的土司叛乱,好转移安南的视线,只不过八十万大军在云南,连他都不敢妄动,更不用说那些地方土司了,就是给再多的好处,也不敢妄动。
就好像他现在,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饮鸩止渴,最后可能一场空,可还是不甘心。
……
远山侯二撤谅山的消息传回京城后,朝中众臣也麻了,这怎么又回来了,知不知道三十万大军吃喝需要多少钱,开拔一天都是数千银子,这都第二次了,是不是还要第三次、第四次……远山侯是不是在安南被鬼惊到过,两次拿下谅山都回去了。
霍瑾瑜听完御史们的弹劾,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准备,远山侯就是接着三打谅山、四打谅山,她都能承担下来,就当练兵了,若是能在三年内将安南拿下,霍瑾瑜自然开心。
“……”群臣见霍瑾瑜这样子,顿时无语。
陛下心太大,远山侯手握三十万大军,如果与安南有勾结,直接反了,陛下想哭都没地方去。
霍瑾瑜神色淡然,低咳一声,“众卿,过两日毅王将要带领将士班师回朝,朕想带众卿迎接大军凯旋!”
众臣对视一眼,无奈叹气,齐声行礼:“谨遵陛下吩咐!”
……
听闻毅王快要班师回朝,洪公公想了想,又去找了霍瑾瑜:“陛下,可曾想清楚了?”
霍瑾瑜请洪公公坐下,放下手中朱笔,“洪公公,你为何这般着急?此事不急,朕还年轻!”
洪公公苦笑:“陛下,可是老奴老了,老奴担心再过几年就要去见先帝。”
霍瑾瑜:“洪公公,不是朕不想,只是此事兹事体大,朝野才经历过洛平川的冲击,再加上朕,朕担心朝野会被吓傻!”
“老奴觉得,此事恰恰是好时候,陛下对朝野开诚布公,到时候顺利大婚,孕育子嗣,有了储君,皆大欢喜。”洪公公此时笑的仿佛骗人的老狐狸。
先帝说了,陛下有时候心软,必要时刻要逼一下。
“?”霍瑾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洪公公,你不如将父皇的遗物交给朕,这样大家都安心。”
洪公公:“陛下,一些东西在您手中与在老奴手中,效果会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