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霍永安见她发了火,心中还有些高兴,“我就是说两声,不管如何,辽王府既然自己走了歪路,那就不能留了。”
“随便,只是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告诉陛下一声。你不想再盖一个‘欺君大罪’在头上吧。”徐衔蝉斜了他一眼。
霍永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
宣州的战况很快传回京中。
折子上一个个冷冰冰的数字,在一月前都是鲜活的生命。
虽然察合台此次五万骑兵差不多全部留在境内,可是给宣州造成的伤害又如何来补偿。
“陛下。”韩植捧着茶,轻轻喊了一声。
陛下自从接到宣州的战报后,周身仿佛凝了冰一样,脸色也黑沉如墨。
“韩植,此次宣州一共死了四万多人。”霍瑾瑜合上刺目的折子,轻轻靠在椅背上。
“陛下。”韩植呼吸也是一滞,不知道如何宽慰,只能又轻声喊了一声。
霍瑾瑜按了按疲惫的眉心,“逝者要缅怀,生者也要多加抚慰,听说宣州城塌了一半,朕就再建设一个更好的,让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战亡的将士和百姓抚恤款多增加四成,这部分钱朕来出,让翰林院为宣州的军民写一份祭文吧……”
韩植垂首,将她的话记在心头。
他想起陛下原先打算八月要去河北视察此次地震灾区,宣州估计也要跑一趟。
……
之后霍瑾瑜又收到了霍永安的为边陲将士轻功的折子,看到上面出现了洛平川的名字,眉梢微挑,又看到了徐衔蝉相关。
她倒是不反对,只是消息传出后,估计又会刺激到朝中一些大臣的敏感肌。
霍瑾瑜应允下来,千户也给了,本来从第一军事学院毕业,最低也要拿个千户职位。
……
四十万军队西征,对于六部都是考验,尤其兵部、户部。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此次作战的地点还是在千里之外的西域,那里多数是大漠黄沙,常年干旱,对将士来说,比草原恶劣多了,草原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和漠北一比,就是天堂了,经过西域风沙历练的部落骑兵同样不容小觑。
对于此次西征西域,天下也不是所有人都同仇敌忾,毕竟在许多人的想法里,前来袭击的察合台五万骑兵基本上全歼,已经为宣州军民报仇,为何还要起兵祸。
许多人担心,若是与西域诸汗国陷入鏖战,对他们没有好处,再说西域条件艰苦,都是风沙,短时间内战事也无法结束,到时候国库能不能承担得起。
然后民间就出现了一种声音,说霍瑾瑜实行“一体纳粮纳税”,就是为了起兵事充实国库,就算今年宣州不出事,过几年还是要对西域动手。
霍瑾瑜听到这种说法,不用想,就猜到是哪些人说的,不过她现在懒得收拾人,老实交税纳粮就行,一些不满还能忍受。
……
七月底,税务部成立,与六部并列,第一任税务部尚书是顾问处首任首席顾问学士米开城,对方五月已经从冀州卸任,回到了京诚,
税务部总理衙门靠近户部,总理天下税赋,各州省的税赋都将由它掌管,除了这些,还将在沿海各港口设立海关税务司。
税务部虽然与户部相邻,但是两个衙门之间从成立那天起,就已经是冤家了,尤其税务部算是分了一部分户部的权。
以前都说户部是钱袋子,现在钱袋子离家出走了,户部官员对税务部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