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虞嘴角微抽,“老师真是好兴致!”
宋致:“还好。”
“唰”的一声,他收起折扇,看向谢宰丹,“谢公子,我家少虞自小没爹没娘,过得可怜极了,你看他都搬出去了,以后见了他,对他好点!”
这话一出,车内一片寂静。
谢少虞、谢宰丹均是一言难尽地看着宋致。
同时,谢宰丹又同情地瞅了一眼谢少虞。
当年,祖父做主让宋致收谢少虞为徒时,谢家可是有不少人酸,觉得祖父偏心,现在看来,真是难为谢少虞。
“少虞,你……”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谢宰丹欲言又止地看着谢少虞。
谢少虞扶手按着额角微跳的青筋,亏他以为老师让他和谢宰丹作陪,又如此装扮,以为要教他们一些东西。
终究是他多想了。
谢少虞:“宰丹,老师平时一向喜欢开玩笑,你莫要当真,我搬出谢府,是得到外公允许的,也是为了大家好,至于外面那些决裂谣言,你也别当真。”
宋致点头:“对对,就好似外面传我与宣王之间决裂一般,不信的人怎么都不会信,信的人只愿意听自己想听的。”
谢少虞、谢宰丹再次无语地看着他。
情况怎么能一概而论。
宋致唇角笑容不减,“难道我说的不对?”
谢宰丹目光游移,“宋大人说的是。”
“……”谢少虞觉得今日就应该好好待在吏部。
宋致面上满意,用折扇掀起车窗,恰巧看到三四栋民房倒塌的地方,此时空地已经被清理完毕,已经有人再开始打地基,按照这个速度,半月后,这里应该会再起新屋。
以陛下的速度,肯定是想及早修复遭遇地震损害的地方,毅王、南宁侯他们他们此次的一举一动受到天下许多人的注视,有人担心出乱子,有人期待出乱子。
尤其一些江南士绅蹦的特别高,今日忧民,担心毅王、南宁侯、霍永安他们治兵不严,产生兵祸,让震区百姓雪上加霜;明日忧君,担心毅王造反,建议让其他人领兵;后日忧国,担心上天发怒,又降临其他灾祸,让陛下多反思反思。
他们说得多了,朝中的许多官员就安静了,不再嚷嚷了。
……
霍瑾瑜对于江南地区的一些流言,基本上已经左耳进、右耳出了。
只要他们按时交税、不造反,平时暗戳戳说几句发泄发泄,她也能忍。
她从帝王立场出发,对方看重自身利益,双方都有自己的立场,大家都忍一下,天下不就太平了,她也不奢求天下万民都拥护。
……
得知自家亲哥没死,徐衔蝉紧罗密布地赶到了大绕府。
到达大绕府城门时,触目皆是断壁残垣,城门、城墙都塌了。
大绕府的百姓听说是徐知府的妹妹来了,连忙去喊人。
看着徐衔蝉带的人手还有大车小车,不由得感慨,果然不仅他们徐大人靠谱,徐大人的妹妹也挺靠谱的,还有徐家兄妹的长相果然是名不虚传。
徐於菟看到徐衔蝉,是又惊又喜。
徐衔蝉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人没事,就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