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陛下的棋艺精进不少。”韩植笑眯眯道。
霍瑾瑜脑袋微歪,半信半疑:“真的吗?”
谢少虞含笑道:“陛下的棋艺确实进步不少。”
“您看,谢大人都这样说了。”韩植见谢少虞附和他,更加理直气壮了。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霍瑾瑜捏起矮桌上的花生,轻轻一捻,指了指对面的谢少虞,“朕没有进步,是谢师侄退步了。”
谢少虞见状,干咳一声,面上假装羞愧,“陛下教训的是,微臣以后一定精进,不让陛下失望。”
霍瑾瑜:……
他若是再精进,还有她的活路吗?
“吃花生。”霍瑾瑜探身,将剥好的花生放到他的身前,“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谢少虞抬头,霍瑾瑜已经又坐回了原处,除了面前的花生粒还有鼻端淡淡的龙涎香。
刚刚他猛然发现,陛下似乎身形有些过于消瘦了,这些年也不曾见他有过变化,年幼时还能瞧见的婴儿肥也不见了,身量也不曾长多少。
“谢师侄,你觉得殿试的时候,是否会有乐子看。”霍瑾瑜示意韩植旁边书架上的折子递给她。
“陛下。”韩植将折子递给她。
霍瑾瑜将折子扔给他,“看看。”
里面是这些日子进京赶考举子的动静,大部分是东南士绅出身的举子,也有少部分北方举子发表不满。
谢少虞拿起折子仔细浏览。
霍瑾瑜坐直身子,端起茶抿了一口,顺手拿起另外一份折子,这份是从霍永安从宣州发来的。
洛平川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不过他伤到的肩膀,目前提笔写字没有问题,但是剧烈运动不行,未来可能也会有影响。
至于洛平川遇刺,目前查明是辽王府二公子与前鞑靼左丞相纳哈的旧部勾结,双方势力都与霍永安有仇,所以就联合在一起了。
事情查清楚后,霍永安他们用了七天,将相关人等都抓了,辽王的二儿子在牢房里吊颈自杀,牵扯的鞑靼旧部也被霍永安清理,至此霍永安彻底将辽王府的势力掌控在手中。
所以,霍永安在折子中询问,要不要将辽王给处理了。
霍瑾瑜嘴角微抽。
霍永安这做法,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过河拆桥”。
辽王现下都又傻、又聋、又瞎外加残疾,怎么惹到他了,就是嫌弃他再垃圾,垃圾用对了地方,也变成宝。
霍瑾瑜拿起朱笔,好好训了霍永安一顿。
谢少虞看完消息后,抬头正好对上霍瑾瑜低垂的发冠,发丝黝黑光亮细腻,肤色如玉,眸光闪了闪,下意识垂眸盯着手中的折子。
不知过了多久,霍瑾瑜收笔,想起霍永安还没有郡王的正式爵位,想着等到谢少虞离开后,让顾问处拟旨。
抬头见谢少虞呆坐在那里,随口问到:“朕要给霍永安封个郡王,你是他的老师,给他起个封号。”
“永安殿下?”谢少虞愣了一下。
霍瑾瑜将折子合上,“是的,就是他,宣州那边他干的不错,听说买了一个宅子也只是挂了‘霍府’的名号,既然百姓都喊他永安郡王,总要落到实处。”
“‘御北’可行?”谢少虞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御北”二字。
郡王封号多两字,亲王是一字,陛下培养霍永安,就是期待他未来能成为北方的镇国柱石。
以前郡王的封号多与封地有关,但是现下霍永安并无封地,宣州又是辽王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