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信随抹了一把脸,带着侥幸道:“如果后天昭王不告诉父王,是不是能瞒过去?”
霍平冠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你忘了,咱们之前从太学出发,路线正好经过他们养病的地方,那么大的动静,除非和王、厉王、宁王他们眼瞎,看到的可能性极大。”
一旁的卢永德安慰道:“也许他们不知道是谁。”
……
乾清宫中,霍瑾瑜随口问了五个学生在太学的情况。
昭王简单说了一下,五人在学院中平时较为安分,并不闹事,他们研究孔明灯也是经过学院的准许,只是没想到这五人居然会弄出一个大家伙飞上天,还差点一去不复返。
宣王则是更关注卢永德、苗信随这两人,他们是宁王、和王的子孙,现下五王被关在京城,他们心有怨气倒也正常。
对此,昭王表示这点宣王可以不必那么担忧。
他接手太学的时候,因为五王的原因,对于太学中五王的子孙也甚为关注,后来发现他们还算安分,当然也有原因,现下能入太学学习的宗藩子弟年纪都较小,在王府地位不怎么高,也不涉及到王府继承,所谓的嫡子、世子早就成年甚至娶妻生子,许多人甚至是来京城后,才过上了好日子。
太学虽然也有一些派系,但是毕竟年纪较小,在没有外界干涉情况下,还是比较单纯的,加上有他和夫子们的引导,卢永德、苗信随心中就算有怨气,也支持不了他们求救人。
昭王不知道,卢永德、苗信随他们平时受到同窗歧视时,确实会有怨气,不过怨气不是冲霍瑾瑜的,而是五王的。
五王会进京的前因后果又不是什么机密,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偏偏在那种时候对陛下落井下石,被困在京城不是自找的吗?
没看有了五王,其他有封地的藩王一下子就安分了,日常行为都收敛了,就怕步五王的后尘。
只能怪他们心不正,再加上运气差,被陛下杀鸡儆猴。
霍瑾瑜听完后,笑道:“太学能有如此发展,离不开皇兄和胡教谕的辛劳!”
昭王和胡教谕连忙推辞。
他们不过是遵照陛下的诏令。
说完这些,宣王问起霍瑾瑜给霍凝珍他们出的难题,“陛下,让纸张消失,我知道怎么做,让它飞起来,太难了。”
“……”霍瑾瑜也不想问宣王如何施展“消失术”了,从他之前将纸团成团就知道,多半是什么无语的法子。
她见昭王、胡教谕也好奇,思索后,拿出压在折子下叠好的纸张,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十指灵活翻转,然后一架纸飞机出现在众人面前。
宣王看着霍瑾瑜掌心折纸的样子,怪不得刚才他提醒那些人观察鸟儿。
霍瑾瑜展示完毕后,捏起纸飞机,下意识想要放到唇边哈一口气,快送到嘴边时,察觉不对,默默将纸飞机又捏了两下,然后冲着众人一笑,手轻轻一扬。
宣王就看到有些像千纸鹤的折纸如同御风一般,稳稳地飞向远方,最终缓缓落在地上,看距离足有三丈远。
内侍将纸飞机捡回来,递到韩植手中,韩植又递给了霍瑾瑜。
霍瑾瑜抬起手,“六哥,大部分事情都是以小见大,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宣王若有所思道:“陛下想要太学研究如何飞?”
霍瑾瑜:“当然,朕对他们有信心。”
说不定经过太学学生的胡乱折腾,真能造成飞机。
她将纸飞机递给韩植,让他待会给霍凝珍他们送茶时,将这个东西给他们,让他们好好观察。
……
殿外的霍凝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