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此事,相信会一扫今年五月日全食带来的影响,还有将五王留在京中“养病”带来的隐患,边陲的那些藩王若是敢反,也会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如果当年是昭王继位,他不觉得以昭王的性子,会能稳住这些事,恐怕连是否与鞑靼开战,还在商讨中,然后无休止地陷入与鞑靼的争斗中,至于今年的天灾和日全食,昭王多半也无法撑下去,朝野估摸要动乱不已,更不用说宣州天花的事。
“你这话若是被小七听到,恐怕他会吓到。”宣王唇角微勾,“不过小七的皇帝确实不错,我不如他,就是大哥,做的也不会如小七。”
宋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是实话实说,陛下从登基到现在,对得起百姓,而且对待朝中官员也较为宽仁……嗯,和先皇相比。殿下,你觉得陛下这次牛痘接种成功,会不会让我等再写诗悼念先皇?”
说起先皇,宋致想起每到发生不好的事情,陛下总是缅怀起先皇,让群臣写诗词悼念先皇,连他都没法逃过。
先皇现在在地下,看到这么多诗词悼念他,会不会觉得脑门疼。
宣王嘴角经不住一抽,尴尬咳了一声,“小七有时候确实有些调皮。”
对于了解小七的人,都知道给先皇写诗词悼念这事,多半是小七的恶趣味发作。
“陛下这些调皮,对于百官来说,压力没有多少。宣王殿下,您应该更加相信陛下能成功,你什么时候见陛下打过没把握的仗?”宋致含笑问道。
就是海外对于东夷的事情,陛下也是按部就班地造船、训练水师,对于牛痘这事,虽然现下看来风险比较大,他觉得应该无事。
“嗯。”宣王端起酒杯想要抿一下,发现酒杯早就空了,顿时目光就落到宋致手边的酒壶中。
宋致见状,笑容可掬道:“我给殿下倒酒。”
话音落下时,手肘不小心碰到酒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酒壶已经在青石板上粉身碎骨了。
“……”宣王的脚边也迸溅了不少酒水和碎片,带着桂花的酒香在现场散开,“宋致,你是故意的。”
明明酒壶在他手肘里面,偏偏要绕过去,将酒壶碰倒。
宋致噙着笑,神情看似诚恳道:“殿下误会我了,在下真是不小心的。”
“哼!”宣王不理他,夹起桌上的酱牛肉开始垫胃。
宋致低头将脚边的碎片踢到一边,随口道:“殿下,我打算等到陛下牛痘以后,也接种。”
宣王抬头,压下嘴里的牛肉,提醒道:“小七说了,老弱病幼不行。”
宋致听得眼皮直跳,他指了指自己,“霍钥,你觉得我占‘老弱病幼’中的哪项?”
好好说!说不好,不要怪他不客气。
“当然是老!”宣王当然看到宋致眼中警告,可是宋致这群朝廷重臣,居然阻止不了小七,简直是无能。
“呵呵……霍钥,你呢,我占了‘老’,你就是‘老’和‘病’,比我还不如。”宋致冷嗤道。
“我是‘老’和‘残’,但是对付你这个‘老’,还是绰绰有余,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宣王面色不变,手上却细条慢理地卷起袖子。
宋致:……
守在一旁的宣王府长史看着两人说话夹枪带棒,眼皮越跳越狠,看到宣王要动手,连忙哄道:“宋大人、殿下,你们都是大好的年纪,谁都不老,奴才这种五六十快入土的年纪,才是老。”
宋致闻言,幽幽道:“都说老糊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