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祖宗啊!你稳着点,如果出了事,奴才这条命还有荀五他们,都不够撕的。”韩植连忙上前扶住她。
“好了好了,我以后会小心。”霍瑾瑜才落地不久,这边院门已经打开。
众人下意识扭头,果然是徐於菟、谢少虞他们。
徐於菟、谢少虞给霍瑾瑜行了礼,一行人到了正厅,霍瑾瑜坐下,见众人站着,随口道:“都愣着干什么,坐下啊!”
徐於菟、谢少虞依言坐下,徐衔蝉站在场中反而不动,目光游移,不知道她是该坐,还是跪。
徐於菟声音微沉:“坐下。”
“好的。”徐衔蝉眼睛一亮,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徐於菟对面。
接下来一段时间,霍瑾瑜询问了谢少虞边塞的情况,谢少虞也说了一些自己意见。
谢少虞:“即使现在边塞基本无战事,也不能擅自放松,边防不可松懈,军屯要时刻整修、军备不能缺少,还有一事,我这次去边陲的路上,发现有官员和地方士绅兼并军田的事情,情况虽然不至于太严重,但是长久以往下来,恐怕于国无利。”
霍瑾瑜蹙眉沉思。
自古以来,为了缓解民间的压力,一些朝代会有军队屯田的习惯,而景朝也有自己的军田,一部分官兵负责耕种,另外一部分官兵负责战备。
对于这种方法,老霍头也颇为自得,觉得他养了百万兵,但是没有给民众增加压力,地方军队就能自给自足。
根据规定,屯田兵一家每月可以领到一百五十斤粮食,当然是没有脱壳的粗粮,这些粮食基本能够满足一家的生活所需。
这些年,一些地方的贪污腐败有些严重,之前已经有官员和地方地头蛇侵占屯田军的田地,前两年打仗,许多将士奔赴前线,造成后方的一些耕地荒废,更加让他们肆无忌惮。
之前地方官员曾经给她送过密折,说山西许多地方的屯田军的田地被兼并,当地驻军将士的生活急转直下,一些人开始沦为当地将领、豪强们的佃户。
此种风气居然已经快传到冀州那边了。
霍瑾瑜眉梢微沉,右手指尖不断敲击着桌子。
厅内其他人不敢吭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白釉缩在角落里,时不时偷瞄一眼。
他这是赶上国家大事了吗?
谢学士在说屯田的事吗?他们村二杆叔分到的田就被当地的千户给占了,二杆叔报给官府,官府也不管,后来听说县太爷也分了三成。
“我知晓了,尔等今日才回来,好好休息,至于接风宴,我看来是蹭不上了。”霍瑾瑜起身。
众人连忙跟上。
徐衔蝉不舍道:“霍公子,你要走吗?”
“嗯,我就是有些无聊,想看看你们满不满意这宅子,现在人看了,刚刚也攀梯子散心了。”霍瑾瑜撑开折扇,缓缓摇了摇。
谢少虞、徐於菟听到“散心”这二字,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陛下如此有童趣。
谢少虞、徐於菟、徐衔蝉一起将霍瑾瑜送出门,看着霍瑾瑜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在路口消失,众人长松一口气。
白釉赶紧告状,“公子,是小姐鼓动……霍公子上墙的,霍公子一开始压根没想过这事。”
徐衔蝉默默撸了撸袖子。
白釉缩头躲在徐於菟后面。
徐於菟瞥向徐衔蝉,“徐小猫!”
徐衔蝉两手背在后面,仰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