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少虞这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冀州的城墙,军事学院的一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整装休息,最起码让冀州的边民震撼一下,这主意还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谢少虞无语地看着这群勋贵子弟。
旁边的小吏也热心提醒道:“谢学士,您要不要也整理一下,换一身出彩的衣服,刮刮胡子。”
在外赶路,风餐露宿,狼狈些没问题,不过听说这些出身富贵的人最讲究了,还是要提醒一番,免得日后出了丑,迁怒他们。
谢少虞低头看了看自己灰色的长袍,大手摸了摸有些扎手的下巴,看着不远处在河岸旁整衣修容的学院学子,沉默了一瞬,默默点了点头。
先说好……他是为了配合大家。
……
上午巳时正,冀州的守城副将得到消息,说京城派来的官吏还有历练的学子快到了,连忙去王府通知毅王。
毅王听说后,带着亲卫出城迎接。
副将则是带着人敲锣打鼓通知城里的人,说谢少虞他们快到了,有空的百姓可以去城门口看热闹,可以给王爷助威,也能让外人看看他们冀州百姓的风采。
城内暂时没事忙,又想着看热闹的百姓很快就聚了一波,站在城门口眺望远方。
“人呢?一点都没有看到,不是被人骗了吧。”
“怎么可能?没看到毅王也带人出去迎接了吗?”
“欸!刚才我听说了一个大消息,说今天这波来咱们冀州的学子中还有一个冀州的名人。”
“啧……你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差别?咱们冀州说小也不小,名人也不少,你说的是谁?”
“你们别听他卖关子,我猜他想要说的是许副将他家的闺女吧,我二叔从京城做生意回来,说京城出了大乐子,陛下允许一个姑娘进军事学院学习——第一军事学院,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就是陛下培养那些大将军、国公、侯爷孩子的地方,都是爷们,现在有了一个姑娘。”
“咦……少见多怪,城里人谁不知道那个军事学院的学生被赶到这里历练,不过,你说的那个姑娘,难不成是徐衔蝉?”
确实是名人,徐家兄妹在城中都各有美名。
徐於菟是最貌美的爷们。
徐衔蝉则是最英俊的娘们。
“对头!就是她。
人家现在能耐了,哥哥成了探花,是天子身边的近臣,妹妹现在是军事学院的学生,未来说不定是个将军。”
“那是当然了,要不然这事也不会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听说因为这,朝堂还吵了好多次。”
“啧啧……你如果说其他人不可能,但是徐衔蝉我见过,那个头、那身手……啧……真是投错胎了。”
……
百姓正说得热火朝天,不知道谁提醒一声,“来了!”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脖子如同大鹅一般,伸的长长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渐行渐近的队伍。
众人目露惊艳,不愧是从京城来的学子,虽然气势不如边陲的将士,但是这风采、这精神气,也是边陲子弟不能相比的。
官道上,谢少虞穿着一身青色锦袍,骑着枣红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后方,一百多名学子三骑一排,都披着赤红色的披风,神情淡然,骑着马整齐地行进,旷野的秋风撩起红色披风,乍一看,好似披火行进一般。
百姓们“哇”声一片,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远方过来的众人。
这群人看着人模人样,不似传闻中从京城过来的纨绔子弟。
毅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