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登上帝位后,因为忙于国事,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徐於菟、徐衔蝉的消息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两个还是三年前,说来有时候人类的成长也挺奇特的。
她记得幼年初次见到徐大虎、徐小猫时,虽然年纪小,但是一个看起来稳重可靠,一个可爱懵懂,后来随着年龄见长,兄妹俩长得反而越来越偏差了,徐於菟(大虎)长得越发漂亮,徐衔蝉(小猫)长得越发英气了,上次见他们时,两人的身高一直是你追我赶。
而且徐衔蝉的骑射功夫很好,颇得她义父的真传,在许恕手底下也有些威名,即使读书不怎么好。
就不知道兄妹俩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
金秋十月,凉风习习,冀州位于边陲,一直都比较荒凉,自从朝廷和鞑靼开战以后,冀州就热闹起来,朝廷的无数粮草经由这里,前面打着仗,也不耽搁后面百姓秋收,甚至有胆大的百姓去清扫战场,也能有不少收获。
徐於菟作为冀州城为数不多的举人“老爷”,而是又是最年轻的举子,对于他的住处,城中的百姓那是知之甚详,尤其徐於菟在城中素有美名,号称是他们冀州的第一美人。
因为这个名号,徐衔蝉可是笑话了徐於菟好久。
不过,现下徐於菟颇为头疼。
自从乡试的结果出来后,冀州的媒人快将他家的门槛给踏破了,要给他说媒,可是徐於菟现下并无此心意。
他和义父许恕商量了一下,打算提前去京城,这样也能有时间温习。
听完他的打算,许恕端起陶碗喝了一口茶,“早去也行,否则老子担心你在城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半夜给抢了。”
说完,抬眼看了看徐於菟,面前人眉眼清亮,气质斐然,不像是西北水土糙养出来的胡杨,像是江南富养出来的富贵牡丹,容貌昳丽,相貌都盖过满城的闺秀了,若不是身量足够,这走出去,是男是女都不好辨认。
“义父!”徐於菟一头黑线。
有这样说自家孩子的吗?
“噗呲!”徐衔蝉忍俊不禁,俯身拍了拍老爹的肩膀,“老爹,你不用担心,有我保护哥哥呢,肯定不会让哥哥失了清白。”
“徐小猫……”徐於菟警告道。
“干嘛?徐大虎。”徐衔蝉龇牙笑道,“对了,不应该叫大虎,和你现在的花容月貌不配,还是叫玉兔吧,玉兔哥哥,怎么了?”
徐於菟:……
“玉兔”这个外号能传出去,都要怪徐小猫。
许恕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尤其徐衔蝉,脑袋又疼起来。
这两个孩子真是都投错了胎,互相躲着对方的性别长的,若说徐於菟是太漂亮了,最起码他现在是举人老爷,脑子也有,他不用担心,但是徐衔蝉目前这性格、这模样,穿一身男装,就是英挺的八尺男儿,让他这个义父都汗颜,不少同僚还以为他家的风水出问题了,否则按照两个孩子小时候的模样,怎么长大会变成这样。
“小猫啊,前些时候,孙千户请我喝酒,说想将他的小儿子嫁给你……咳,是想为他的小儿子求亲。”许恕心中尴尬地轻呸了自己一声,因为女儿长得太男儿了,说秃溜嘴了。
“孙千户的小儿子?”徐衔蝉想了想,而后一脸嫌弃,“老爹,孙小海还没女儿高,才到我肩头,你确定他敢压我。”
徐於菟无奈扶额。
“女儿家家的,不要这样说话。”许恕虎着脸,额角青筋直跳。
不过听徐衔蝉这样一讲,他也觉得还是不要难为对方了,他担心徐衔蝉一言不合,为了逼孙小海退缩,将人给废了。
“你啊!可惜是个女儿家,如果是个男儿,以你这身本领,现在至少是个百户。”许恕面露惋惜。
徐衔蝉翻了一个白眼,“老爹,你怎么又说起这个,我这次就是跟着哥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