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傅大孙:“谢兄,我最近读先秦典籍时,看到‘白马非马’这个很有意思……”
谢少虞:“忽略事物的共性和个性,无论是鸡三足、白狗黑都是诡辩,不过这种技巧可以学一下……”
……
宋致这边绕院跑了三圈,见谢少虞那边居然聊得火热,连忙呼救:“少虞,你快救救师父!”
谢少虞闻言,朝曾太傅拱手一拜,“曾师祖,今日宫宴时,弟子奉命教导四公主之子霍永安点殿下。”
曾太傅顿时停住了,“是宋致的意思?”
宋致连忙道:“此乃陛下的吩咐。”
谢少虞恭敬道:“老师他很赞同。”
宋致:……
曾太傅眼睛微眯,手中的戒尺在阳光中滑下一道残影,伴随一声怒吼,“宋致——”
“弟子在!”宋致捂着被戒尺砸中的脑袋,心中叹气。
谢少虞唇角始终挂着得体的笑。
……
傍晚巳时离开曾府时,宋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发髻也拆开重新绑了。
宋致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还好曾太傅听进去了,没真的打脸,就是拿着戒尺追着他抽了几下。
宋致瞥了一眼一旁神清气爽的矜贵公子,冷笑一声,“谢少虞,今日让你见到了咱们师门的传统,好好做一下准备,日后老师也会是这样子。”
谢少虞:“……多谢老师提醒,弟子会谨记在心,不会让您有机会的。”
“哼!”宋致冷冷一哼,做师父的想揍徒弟,想找理由还不容易。
……
去谢府时,谢公正巧在前院,听到他们来了,亲自出门来迎他们。
谢言仔细观察谢少虞,目露心疼,“瘦了。”
谢少虞浅笑道:“少虞在边陲有师父护着,并无大碍,边陲寒苦,瘦些就当养胃了。”
“你小小年纪,养什么胃。”谢言笑叹两声,然后将注意力放在宋致身上,“宋致,老夫这外孙给你添麻烦了。”
宋致:“谢公说笑了,是在下给少虞添麻烦了,此次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带少虞去边陲,也不会让他私自跟着将士冒险去草原,还好他身手不错,不仅无碍,还得了军功。啧啧,这让我想下手揍他,都要有顾虑。”
谢少虞越听,脸上笑容越淡,心中无奈叹气。
原来老师在这里等着他呢。
谢言则是面色严肃,沉声道:“少虞,当时老夫让你拜宋致为师的时候,你答应过什么?”
“听老师的教导,不自作主张。”谢少虞垂眸应道。
“哼,原来你还记得。”谢言掐了掐眉心,“老夫还以为你忘了。”
谢少虞:“少虞不敢。”
谢言不理他,向宋致拱手致歉,“宋致,是老夫教导无方,让你在外受累了。”
“谢公可使不得。”宋致连忙避开,连忙玩笑道:“我就是向谢公说一声,我刚才被老师揍了一顿,打算将这个传统延续下去,等到我对少虞动手时,您可不能心疼。”
“……曾兄动手了。”谢言眉心一跳,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