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叹气:“孟古不放人。”
霍瑾瑜想了想,“那……能将四姐救回来吗?”
“鞑靼王庭在草原腹地,又有数万骑兵保护,等闲人靠近不了。”景元帝神色微黯,这也是他忌惮鞑靼的地方,数万骑兵的行动力太过可怕,现下景朝初立,国库空虚,想要组建一支骑兵谈何容易。
霍瑾瑜:……
她说一个,景元帝驳斥一个。
霍瑾瑜小眉头紧锁,小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既然父皇不行,什么都干不了,那就只能鼓励四姐振作,要么当和离,要么当寡妇,咱们从旁辅助。”
小孩话音一落,殿内变得针落可闻。
康王、宣王他们瞠目咋舌地看着他。
长公主掩面,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旁边的洪公公看着景元帝额角跳动的青筋,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模样,心中暗自给霍瑾瑜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七殿下有种,这话可将陛下埋汰到不行。
“小七,你这话说的倒是有趣。”景元帝声音微沉,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儿臣这叫有理有据!”霍瑾瑜立马反驳道,仰头道:“父皇,儿臣已经给您出了三个主意,下面就没有儿臣的事了,你该问其他人了。”
景元帝瞥了她一眼,哼哼道:“朕当然知道,你年纪小,朕就想着让你抛砖引玉。”
没想到自家小儿子手中的“砖头”直往他脸上砸,一点也不客气。
霍瑾瑜闻言,躲到了柱子后面,以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小儿子这一番闹腾,让景元帝心情轻松了一些,他望向站在最前面的毅王,“霍镇,你是大哥,云秀的事情,你怎么看?”
他话音刚落,就瞅见霍瑾瑜的脑袋从柱子后面探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控诉,满眼写着“父皇,你不厚道!”
景元帝:……
毅王思索片刻:“父皇,儿子以为无论如何,四妹乃是孟古的妻子,两国结亲递交了国书,不如派遣使者去鞑靼王庭看望四妹。”
景元帝摇头:“孟古不会允许。”
他们之前也往草原送了不少赏赐,就是想让鞑靼善待四公主,押送赏赐的人到了草原,东西就被鞑子接手,压根不让他们再靠近一步。
宣王慢吞吞道:“儿臣以为,现下是先打听清楚四姐的消息,那些鞑靼使者自从来到应天后,整日饮酒嬉闹,不如派几个机灵的人,多灌些酒,打探一下消息。”
康王见状,主动请缨,“父皇,不如儿臣去和那群人聊聊。”
他名声不好,加上生母身份的原因,比起毅王、昭王他们,想必鞑靼那边对他要感兴趣许多。
长公主说道:“现下国家初定,不宜擅动兵事,但是我等也不会惧怕,去年西北草原发生了百年难遇的雪灾,鞑靼遭受的损失不少,死了不少牧民和牛羊,今年冬日,肯定会提前做准备,鞑靼此次过来,估计有事相求,估摸是想求粮食,咱们趁此机会为四妹妹多争取一些,若是可以,我想与四妹妹在边陲见上一面。”
她是女子,想必鞑靼那边应该没有那般忌惮。
说到这里,长公主心中叹息,说来好也不好,凑巧也不凑巧。
他们景朝初立,为了打天下,百姓贫苦,朝野上下都穷的叮当响,和鞑靼对上,绝对吃力不讨好。
谁知鞑靼那边,去年发生了百年未有的大雪灾,牛羊牲畜冻死了无数,冻死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一下子遏制住了鞑靼的气势。
若是他们景朝现今国力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