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相想必是?见不到萧公子的,只怕他这会还在文城遵着?你?的吩咐办事,怎么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在京城已下了大牢。
但孤却顺着?萧相带出来的亲兵,找到了你?养私兵的地方?。”
他从喉咙间溢出几分?笑意,语气云淡风轻。
“那位置依山傍水,果?真是?个好位置,可惜是?被孤发现了,只怕萧相的几千私兵,再难见到你?一面了。”
“你?……你?什么意思?”
萧相死死盯着?他。
“我儿送回来的信,是?你??”
“是?啊,孤模仿了许久萧公子的字呢,如若不然,也不能?让萧相放松警惕,觉得大计将成,将自己养亲兵的位置暴露了出来。”
顾长泽静静看着?他,似乎觉得萧相这幅震惊的样?子很有趣一般,他又道。
“辅国?公是?父皇的心腹,孤想除掉他很久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好在今日萧相愿助孤一臂之力。”
“我和他在长街遇见……”
“是?孤,那从暗处射出去的箭也是?出自孤的手,可惜萧相的亲兵委实蠢笨,孤还没祸水东引,他便不小心从暗处掉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那亲兵手中握着?弓箭,萧相又才口出狂言要杀了辅国?公,辅国?公死不瞑目,萧相当即就入了大牢。
“你?这个歹毒的东西,你?……”
萧相话没说完,猛地低头咳嗽了起来。
“比起萧相来说,孤不算歹毒。
连日坐在高位,早让你?忘了真正做臣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吧?
无妨,贤妃已入了天牢,萧家家眷同在天牢等着?,如今只差萧公子,你?们一家便能?团聚了。”
“你?,顾长泽,你?敢!”
萧相嘶吼的声音传出天牢,门外却已不见了顾长泽的身影。
萧家养私兵,射杀朝臣,萧贤妃对皇上下毒,萧家罪行罄竹难书,整家下了大牢,唯独只剩萧琝一人不见踪影。
第二日早朝之上,顾长泽下了命令。
“萧家狼子野心,萧琝擅自离京,且不论他知?不知?道萧相此举,即日起,张皇榜命他即刻归京,他若回,以?萧家亲眷同论罪行,三日内若不回,便以?乱臣贼子昭告天下,生?死不论。”
消息下发,整个上京都?沸沸扬扬地讨论着?,人人都?在等着?暗处的萧琝现身。
然而一连三日,却都?不见上京有丝毫风吹草地。
第四天一早,刚到早朝的时候,顾长泽才走出书房,江臻便连声慌张地跑了过来。
“不好了,殿下,不好了,萧相越狱了!”
他连滚带爬地跪到了顾长泽面前。本以?为将要迎接雷霆大怒,却见顾长泽只轻轻瞥了他一眼,落下一句。
“去了早朝再说。”
“您……您不生?气?”
江臻大受惊吓。
“孤为何生?气?”
顾长泽淡淡拂了拂衣袖。
“本身就是?孤放他走的。”
早朝之上,群臣得知?了萧相越狱的消息,俱是?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
坐在高台上的储君啪嗒一声,将手中的文书扔到了地上。
“孤对萧家仁慈,萧家如此不知?感恩,反倒越狱私逃,皇榜张了三日,萧琝拒而不归,即日起传令下去,整个大盛各城关?卡戒严,全力追杀萧相与萧琝这两个叛臣,生?死不论!”
“是?。”
顾长泽负手站起身,高台上那一身淡蓝色衣袍愈发衬得他俊美矜贵,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天生?的自得与掌控。
“孤把朝政交与萧相,却不想他人面兽心意图不轨,即日起,朝中所有事宜,孤将亲自接手处理,诸位臣卿可有异议?”
“臣等谨遵太子殿下之命!”
萧相叛逃,却独独留了萧楹薇一人,摆明了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