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的确是萧琝亲笔,又是他身?边的人送来的,萧相只惊讶了一下,便朗声大笑。
“好,很好!”
这些天在?朝中,臣卿对他恭敬又从命,他事?事?发号施令一呼百应,尝过了坐高位的日子,他的贪婪就一分分地?被激发出来。
他排除杀戮异己,提拔亲信,手段再残忍偏颇也没人敢说一句。
心中仿佛有一只困兽被放出来了,时时刻刻都叫嚣着让他早日行动。
“让公子速速回京与我见上一面!”
“这正是公子贴身?令牌,请大人今晚戌时带一百亲卫前往城东子交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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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近来朝臣们不堪萧相欺辱,写了折子递到臣跟前的。”
江相弓着身?子递过去一堆厚厚的文书。
“萧家提拔的亲眷可都留了名?单?”
顾长泽搁下手中的朱笔,那?桌案上摊开了许多的宣纸,他看?了一张又一张,终于从中挑出一张相似了九分的字迹递过去。
“就这张吧。”
江相接了宣纸折好,吩咐人送了出去,才道。
“都留了,殿下放心。”
顾长泽抬手翻了翻文书,便看?到上面字字泣血的控诉。
指鹿为马,只手遮天,排除异己,暴虐杀人……
“今晚过戌时,命城防军从萧府包抄两路,围困萧家所?有亲眷,再命你手下的人带兵,前往城西截断萧家私兵。”
“咱们做了准备,万一他不去……”
江相的话说到一半,顾长泽轻飘飘落下一句话。
“他会的。”
这日到了酉时,一封信送去了明华殿。
闷热的夏日晚上,谢瑶才命人备好晚膳,就见江臻匆匆从外面走进来。
“殿下,不好了。
萧相的马车在?长街与辅国公的马车相撞,辅国公人从马车上摔下来昏死了过去,萧相大怒说辅国公蓄意冲撞,此时拔剑要砍人呢!”
啪嗒一声,谢瑶手中的筷子摔在?了地?上。
辅国公是两朝元老,洐帝的亲信,萧相怎么?敢?
“即刻带人随孤出宫。”
顾长泽从椅子上站起身?,拿起外袍,谢瑶顿时看?了过去,语气慌张。
“他怎么?有这么?大胆子?”
萧楹薇在?御前的事?尚且捉摸不透又让人心惊,萧相在?朝中一手遮天,如今竟然还敢当?街持剑对辅国公动手。
他们萧家到底想做什么??
“别怕,孤出宫看?看?。”
顾长泽轻声安抚了谢瑶两句,看?了一眼东宫内的人手,沉沉丢下一句护好太子妃,转身?走了出去。
江臻一路小跑地?跟上顾长泽。
“都安排好了,辅国公的车夫已经逃走了,宫外也都安排妥当?,只是贤妃那?边……咱们若先出宫……是否会打?草惊蛇?”
“你留下。”
顾长泽停下步子对江臻吩咐了几句,片刻后,江臻进了书房。
他的身?影消失在?东宫外,谢瑶盯着桌上的佳肴也没了胃口。
“萧琝在?哪?”
她?忽然问青玉。
青玉对她?这般称呼萧琝还有些不习惯,顿了顿才回话。
“奴婢不知道,但萧公子已有几天没在?宫中出现了。”
谢瑶攥紧了手。
萧相在?朝堂呼风唤雨,如今连辅政大臣都敢动手,萧楹薇在?乾清宫,与洐帝的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萧琝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