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夫君是三军统帅,行军打仗,自然明白兵不厌诈这个道理。”
男人又被她惹笑,方幼眠听着他重复,“兵不厌诈?”
“原来眠眠还看兵书。”
看来,日后对付他的小夫人,还得再留些心思了。
方幼眠,“偶尔也看看吧...”
是因为要给阿弟买书,这才有所了解,虽然不曾仔细深学,到底还是看过了一些皮毛。
“你不要打岔,之前明明答应了我的。”
喻凛敲打在膝下的指骨一顿,“不错,我是答应过。”
“可我当时是问眠眠有什么金银器物想要,眠眠说暂时没有想到,日后想到便告知于我,可不曾提起什么和离一事。”
“你...你当时又没有特指金银财物。”
方幼眠听出他的意思了,喻凛也要跟她耍赖。
“眠眠也没有事先说明是要和离一事啊,分明是在玩弄我。”
这要是说出来,喻凛能够答应么?
还有,什么叫玩弄……
方幼眠还在酝酿措辞,“你这是诡辩。”
喻凛温声笑,“兵不厌诈。”
“......”好一个兵不厌诈。
当时埋下的线,拿出来居然用不了,方幼眠有些不甘心,可她又找不到什么好的陈词来套喻凛。
真真要深究起来,说不定喻凛会翻旧账,毕竟那一日是她唬他藏避子药丸的日子。
到了后面,索性也不跟喻凛说话了。
没多久,马车终于动了。
绕过了玄武大街,很快便到了宅子那地方。
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喻凛比方幼眠先下去,周围的人不动,没有了台阶凳能够踩着下来,她只能攀着喻凛的肩膀,给他抱下来。
落地之后,方幼眠没有让喻凛上宅门的台阶。
“今日外面天色好,不能容都督大人避雨了。”
听听,都来听听呐,在车上的时候还夫君,而今又开始都督大人了。
“那我今夜在门口守着罢。”他的意思就是不走。
喻凛说完这句话,他的亲卫十分有眼力见赶着马车走了,只留下喻凛一个人在这边。
方幼眠看着马车走掉,她叫都叫不住。
“今夜没有雨,我在外面也好些,定然不会有事的,眠眠进去罢。”
他苦肉计用上瘾了啊。
方幼眠仰头看着男人俊朗的神色无言一瞬,她打定主意,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再心软了。
“你既然喜欢在外面,那就站在外面罢。”反正身子是他的。
方幼眠说完就进去了,让婆子给关上了门。
她不能总是心软,否则真要被喻凛给吃定了。
等过些时日,他必然就会走了。
只是方幼眠没有想到,喻凛居然真的在外面站了一夜,翌日她醒过来,外面的婆子说喻凛就在外面守了一夜。
方闻洲看向方幼眠没说话,即便是隐瞒得再好,方时缇已经发觉了异常,她忍不住问,“阿姐,你与姐夫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方幼眠还没有想好借口搪塞,方闻洲已经帮她接了话过去,“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你怎么还问。”
方闻洲的眼神带有警告,方时缇哦了一声。
本以为喻凛坚持一两日就会离开,没想到他坚持了小半个月。
方幼眠不想见到他,有小半个月没出门了,一直在家窝着。
吕沁宜来信问她近况,方幼眠给她回了话,并在信里跟吕沁宜说,她想去做生意,只是没有想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