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闻言,很开朗地笑起来——我这才发现他有一双柔和而清澈的灰色眼睛,笑起来的形状很动人。
他突然看见了什么:“这是……蒲绒绒?”
我低头,看见妮娅在柔软的座椅上翻着滚:“是的,她叫妮娅。”我将妮娅举起来递给他,塞德里克轻柔而小心翼翼地接过了。
“我只在对角巷见过一次。”他显然很喜欢蒲绒绒,脸上满是欢欣。
“它确实很受欢迎。”我接话,“蒲绒绒是食腐动物,从蜘蛛到剩饭什么都吃,但它最喜欢的还是趁着巫师睡觉的时候,用它的长舌头吃他们的干鼻屎。”
塞德里克脸上的笑容顿住了,他的手臂也僵在那里,蒲绒绒失去了抚摸,发出了不满的嗡嗡声。
我立刻大笑起来:“对不起……但是除此之外,它们没有别的缺点了。”我看着他,试图用真诚的眼神感化他,“真的。”
塞德里克很无奈地笑了,他又重新摸起蒲绒绒:“那你在睡觉的时候会把它放在床边吗?”
这次轮到我的笑容僵住。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们俩对视着,突然咧嘴大笑,然后笑得停不下来。
很显然,我们都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乖巧无害。
这一出倒是让我们两个之间初识的尴尬消弭了不少。
“你想去哪个学院?”问这话的时候,我们各自捧着一袋比比多味豆选着吃。不知道吃到什么味道,塞德里克的脸皱成一团——很显然他已经在极力控制了,但还是没能成功。
“好酸。”他捂着一边的脸,显得可怜又可爱。
“那应该是新品——柠檬加酸果味的。”我对比比多味豆的口味一清二楚,看他被酸得说不出话,我好心地找了一个粉色的递给他:“吃这个,绝对是白巧克力味。”
塞德里克接过放进嘴里,三秒后,表情终于好看很多。
他长抒了一口气,将比比多味豆的袋子放远了。
“赫奇帕奇。”他回答道,“我们全家都是赫奇帕奇。”
“我爸爸是赫奇帕奇。”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看来很有可能我们会去一个学院啦!”
塞德里克倒没有那么乐观:“可是分院方式是什么呢?我爸爸妈妈都不肯告诉我。”
卡尔森倒是很想告诉我。每年圣诞他都用告诉我分院方法是什么吊我胃口骗我做白工——一直持续到我九岁,我才痛定思痛不再上当受骗。
“没关系。”我心很大,“去哪儿不是待着呀。”
塞德里克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又清澈又温柔。看着他笑,我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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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塞德里克、一个黑色短发女孩和另一个胖胖的男孩坐上了同一条船。妮娅似乎有点害怕水,一直紧紧地缩在塞德里克怀里。
我很无语:“妮娅,你是谁的蒲绒绒啊?”
蒲绒绒弱小、无助、不说话。
但很快我就没有心思计较变心的妮娅了——我们看见了霍格沃茨。
它是那么崇高、威严、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