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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殊望着他阴森森的可怖眸子,怆然一笑,“我原以为我能和他在一起的,一起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结果,一场痴梦。

“他死了。”

那个她最爱的,最想嫁的,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她死的那一刻,连同她被箭刺穿的心一并没了。

秦陌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在她话音一坠地的那刻,一股强烈的空落感在心口蔓延,他怔怔望着她天鹅般的脖颈,出了会神。

那莹润无暇的肌肤,被他勒出一圈惨烈的红痕。

她却仿若没感觉到疼痛,也没被他吓哭,只是用她那双麋鹿般的琉璃眸子,诚恳地看着他,“这场婚姻你我皆迫不得已,既如此,世子爷不如同兰殊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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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她后,少年就一直保持了沉默。

接下来的路上,秦陌对于她的提议不置可否,也没再伤她。

马车辘辘驶回了东宫,他一言未发,没看她一眼,一入门,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兰殊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心里对自己默念了声,道阻且长。

但只要她平安度过了今晚,这条道,就有机会走通。

她手上其实什么把柄都没有,凭着不过是前世的记忆。

秦陌向来谨慎,岂会留下什么把柄。

只不过,他再有决断,也不敢拿卢尧辰的命冒险而已。

思及此,兰殊的心头微酸。

她轻轻揉了揉胸口,迎着晚风,无奈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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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殊今晚明明惹他生了那么大的气,不可置信的是,他在夜里,仍然发了那种梦。

湖蓝色的床幔四阖。

男人一点一点,徐徐图之,将她困在了方寸之间。

双眸是深不见底的欲望,似是黑夜中饿极了的狼王,闪烁一双寒眸,捧起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

女儿家受不了他翻来覆去的捉弄,低低嗔了声,环上他的腰,恳求着他的饶恕。

他岂会饶过她。

她越是柔软,越惹得他强硬。

娇音颤颤。

她一时间有点喘不上气,四肢酸麻,瘫倒在他怀里,而他不停磨着她,带着质问的意味:“听赵桓晋说,你成婚前一直有个倾慕的人,谁?”

她显然被他折腾烦了,又无力反抗,赌了点气,撇头不肯看他,撅着樱唇,“反正不是你。”

他沉默了会,眸眼深沉,欺凌更甚。

最后,甚至伏在她身后,用手,轻轻掐住了她的脖颈要害,咬着她的耳垂。

“不准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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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李乾遣人来喊秦陌一同前往主厅吃早膳。

少年今日休沐,却一点闲适的状态都没有,眼底发青,脑袋昏沉,一整个早上,嗓子都是干的。

缓步走至主厅廊下,秦陌捏着喉结,干咳了声,企图清了清嗓门,省得李乾待会开口问话,误以为他哑声风寒,成了只病猫。

一入门,却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俏影。

她正好背对着他,弯腰在桌前摆盘。

秦陌脑海中一霎那闪过梦境里她赤着身子,背对着他的那一幕活色生香,猛地一转身,直接朝门框上撞了下额头。

那架势,真真恨不能,把脑门儿磕碎了。

兰殊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走路不长眼。一迎上他晦暗不明的视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