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
月光朦胧,找了好一会,季晏头疼得厉害,身形摇晃,直接被谢司珩接在怀里。
看他站都站不稳,谢司珩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犟个什么?去挂个水又不会死。索性按住后腰不让他从自己怀里挣脱,沉声强调,“去挂水。”
季晏推他胸口,坚持:“我不去。”
谢司珩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在黑暗中显得深沉喑哑,几乎就洒在季晏的耳廓,“你只能听我的。”
季晏本来就在发烧,这下好似耳朵更烫。
说完,不给任何时间反应,谢司珩已经弯腰,手臂穿过膝弯,把他打横抱起。
骤然的悬空让季晏忍不住伸手勾住旁边的肩膀,脱口而出一个“你——”字。
谢司珩声音里染着低沉笑意,“我怎么了?在没拿到离婚证之前,你都应该为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简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些歪理邪说。
谢司珩往帐篷外走,季晏有点无计可施,想到一出去就是摄像头,毛骨悚然。
这个样子被全国人民看到,真的很想让人逃离地球。
索性在谢司珩踏出帐篷前一秒,眼一闭,头一歪。
只要我看不到,我就不社死。
两个人重新出现在摄像前的一刻,弹幕瞬间变成了问号。
【???】
【怎么抱出来了?】
【直接欺负到抱出来???】
【哥哥你有点过分啊,明天还要约会啊??】
【晏宝!你怎么了!晏宝!晏宝!你醒醒啊!】
【不过,蜡烛才熄了没多久啊?哥哥好像有亿点快呢。(疑惑)】
【这么好的号,可惜了。】
谢司珩倒是觉得抱抱没什么,结婚这么几个月,还没抱过呢。
他又不重,窝在自己怀里装睡的模样又可爱。
谢司珩抱得很开心,一直抱到节目组的出行车旁,才放下来。
季晏无话可说。
节目组很快安排了司机和工作人员,陪季晏去医院。
来到医院,先做检查,他烧到三十九度竟然还不想来挂水?
谢司珩只觉得来晚了。
晚上十点,终于挂上针水。
季晏不想让其他工作人员留下,谢司珩巴之不得自己一个人照顾,留下车钥匙让其他无关人员先回去了。
搬了只凳子,坐在他病床边陪着。
双人的病房,另外一张床没人,安静中,几乎隐约能听到针水滴落的声音。
季晏突然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谢司珩拒绝:“你嗓子痛就不要讲了。”
季晏坚持:“我想讲。”
“那你讲。”
“从前有个师父,他有三个徒弟,老大是个魔鬼,老二是个妖怪,老三是个山精……”
季晏的声音温柔磁性,像冬日的暖阳,又像夏日的冰片,落到耳朵里一直熨帖到人的心底。
谢司珩侧着脸趴在床边听他讲故事,听着听着,只觉得声音越来越模糊……
第二天在安静的病房里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季晏的床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