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叶伯崇声泪俱下,哭得袁氏又心生不忍,转头泪眼朦胧看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气的儿子,袁氏叹息一声,伸手握住叶伯崇的手,道:“起来吧,母后不会不要你的。”
见叶伯崇这才缓缓起身,站在自己身边以袖抹泪,袁氏心头又是一阵无奈:她已经和叶伯崇走到这今天这一步了,断无回头之路。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哪怕尽头是万丈深渊,也只有认了。
“唉……”袁氏捂着头痛苦地叹了口气,“你父皇那边,没出岔子吧?”
叶伯崇抽了下鼻子,低声道:“孤把父皇身边原来的人都换成了母后指定之人,他们都懂。”
“那药一日也不可断。”袁氏寒声道,“命陈太医抓紧时间炼药,切不可让你父皇醒过来!”
“儿臣明白。”叶伯崇低头道。原来这母子二人为了控制坞原,竟然给叶政廷喂药,让他昏睡不醒!
正说话间,外面宫人大声禀报:“启禀太子殿下,北疆羽报!”
“快呈上来!”叶伯崇何袁氏脸色大变,二人立即紧张起来。庆安国军队在边关集结已有两日,袁氏和叶伯崇正担心常慕远趁火打劫,趁大盛虚弱之际来向自己母子二人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宫人低眉垂首快步将羽报双手呈上,袁氏神情紧张打开一看,紧皱的眉头再也没松开过。
“母后,怎么了?”叶伯崇连忙问道。
袁氏将信递给叶伯崇,担忧地道:“常慕远在信中说,听闻你父皇病重,叶文月忧心不已,想回坞原探望。”
叶伯崇快速看完那信,疑惑地问道:“叶文月远在庆安国,如何得知父皇病重的消息?”
“哼!”袁氏满眼怨毒地盯着殿外簌簌落下的大雪,寒声道,“定是曹氏那贱人通风报信!”
“叶文月是大盛的公主,她要回来看望父皇也是名正言顺,我们如何拒绝?母后,我们该怎么办?他在十六大军逼近坞原之际突然率军要来探望,岂不是狼子野心?”叶伯崇连忙问道,“要不,我们派人去边关接她,不许常慕远带兵跟着来?”
狠毒之色在袁氏眼中一闪而过,她背手道:“不妥。常慕远在信中说了,他不放心叶文月,更担忧你父皇,所以要跟着来。”她冷厉地盯了叶伯崇一眼,“他乃一国之君,又是陛下之婿,难道你还能不让他来看望?”
“要不,限制他所携带的人马,让他只许带亲卫随从,到了大盛境内由我们的人护送,这样行吗?”叶伯崇问道。
“也只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