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一身伤痛匆匆策马来到昭亲王府,却见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栾清平惊诧地将马拴在门前,捂着胸口去敲门。
他伸手刚触碰到门环,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太监领着一群王府下人正准备往外走。太监看到栾清平的瞬间,笑了下冲他行了一礼:“栾统领,咱家有礼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栾清平愕然问道,“公公,您要带他们去哪里?”
那太监叹了口气道:“栾统领,陛下有旨将昭亲王府所有府兵和下人撤走。”他有些为难地摇头道,“包括之前赏赐的金银良田,全都要收回。”
“为、为什么?!”栾清平惊了。
“唉,上面的意思,咱家也不知道,只能奉命行事。”太监无奈道,“对了,殿下在内院,您去看看他吧。”
来不及说句什么客气话,栾清平转身便往内院跑。
跑到暖阁外,栾清平喘了口气,伸手一推,果然,那门应声便开了。
院中坐着三个人:白布蒙眼、身着常服的叶长洲,摇着玉扇的童若谦,还有个坐在叶长洲身边哭鼻子的杨不易。
“殿下!”栾清平惊了,连忙跪下向叶长洲行礼。
虽落到这样的处境,但叶长洲却气定神闲,似乎心情还不错,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淡然:“栾统领来了,不必拘礼,起来吧。”
栾清平站起来,见叶长洲眼睛上的白布,沉了脸色低声道:“陛下真是狠心……”随即意识到自己僭越了,连忙改口问道,“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叶长洲没答,坐在一旁的童若谦却指着石凳对栾清平道:“栾统领,你身上有伤,坐下说。”
待栾清平坐下,叶长洲才将昨晚与叶政廷的话说了。
栾清平听完,震惊不已,急赤白脸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是将殿下流放了?”
除了还有个亲王的封号,叶长洲的下场与流放何异?
见栾清平说得这样直白,叶长洲点头:“等同流放。”
栾清平惊得张大了嘴,随即叹了口气:“唉,如此也好,起码殿下和世子可以一起离开这鬼地方了。”他难过地看了一眼叶长洲,“只是委屈殿下了。”
叶长洲微微一笑,转头向他:“与其在这坞原被人当活靶子,三天两头过得提心吊胆,我宁愿去南疆,或许还可以卷土重来。”
见叶长洲这般坚定,栾清平心中百感交集。自跟随叶长洲破十三叶恒丰被杀一案开始,栾清平便打定主意要跟叶长洲到底,便拱手道:“殿下若不嫌弃属下有伤在身,南疆一行,属下愿陪同殿下前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童若谦笑道:“我刚才还在和殿下说,栾统领定是要陪殿下去的。陛下虽然不允许殿下带一兵一卒,可也没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