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但还不敢明目张胆地造反。
“哪里来的女子,都轰出去!”刘忠奇气得脸都绿了,拿着鞭子一声怒吼。
站在门口的庆安国士兵走进来,抱着胳膊冲刘忠奇傲慢地道:“吼什么?这是庆安国常亲王赐给各位的妻子,让她们留在这里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以解各位大盛兄弟们的异乡之苦。这是恩赐,还不谢恩?”
这些士兵一旦和庆安国女子婚配,并生下孩子,枕边风一吹,他们还是大盛的士兵吗?只怕到时候这些女子让他们拿刀对准自己的昭郡王殿下,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好歹毒的常河山!这分明是要瓦解叶长洲,让他变成孤家寡人!
可是叶长洲却无法抗命拒收。他被折磨得站立不稳,身躯又摇晃了一下,看着那满脸不怀好意的笑着的庆安国士兵,又转头看着自己那些沉迷女色、一脸不服地看着自己的护卫们。叶长洲煞白的脸抽搐着,神情一瞬间变了数次,无奈张口,最终却只是极不情愿地低头道:“多谢常亲王体恤。”
那庆安国士兵蔑然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刘忠奇笑道:“刘统领,你也有份。”他对叶长洲身后的工匠们轻蔑道,“至于你们嘛,你们每天要劳作,想必也不会无聊。而且你们大多数人已婚配,再赐妻子不合适。
还好,至少这些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工匠不会沦陷。
叶长洲转头看着一脸惊诧的刘忠奇,冷笑一声,寒心地道:“恭喜你,如愿了。”
刘忠奇脸一红,他来的路上和叶长洲打趣,说希望能在异国他乡遇一段情缘,没想到这常河山当真就给他一个女子。
此时,一个丰腴白皙的胡女从门外进来,婷婷袅袅走到刘忠奇身边,学着汉人女子的样子冲他微微一福,极近妖媚之态,用不大熟练的汉话道:“夫君。”
看着那美丽的女子,刘忠奇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愕然楞在当场,连话都不会说了。
刘忠奇的样子,叶长洲看在眼里如遭重击,他身边唯一所剩最得力之人,也要沦陷了。狼狈不堪地推开刘忠奇,叶长洲一瘸一拐捂着胸口往自己住的破屋子而去。
刘忠奇沦陷了,这次,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唯一可依靠的,就只剩工匠们了。抬腿跨进门的瞬间,叶长洲再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像袋面粉般软倒下去。
杨不易白天被破神庙上演的活春宫吓得不轻,此刻正失魂落魄地蹲在墙角。见叶长洲一身肮脏、衣衫不整地倒了下去,他惊慌失措地冲过来一把扶住叶长洲。看着他身上的污渍,杨不易六神无主地哭了起来:“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今日受了双重打击,叶长洲只觉天旋地转,沉重的身躯压在杨不易身上,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被杨不易半拖半拉扶到床上,一双眼睛仓皇四望。
杨不易见他一身肮脏不堪,人跟丢了魂一样,躺在床上还平静不下来,原本俊美温润的眼睛充斥着迷茫和绝望,不停地望着四周,如得了谵妄之症。
杨不易吓得一边哭一边给他擦洗:“殿下,怎么办呀?这些胡女住进来,以后只怕我们再也叫不动这些士兵了……呜呜呜……殿下,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殿下,谁逼你食荤腥了吗?”杨不易见叶长洲胸襟上都是油腻和腥膻,混合着恶臭的呕吐物,哭得不能自抑,连忙给他梳洗。昭郡王殿下尚洁,向来冰清玉洁的身子何曾如此污秽,杨不易想象不到叶长洲出去到底遭遇了什么,竟会脏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