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洛吓得一缩,战战兢兢地发抖:“父皇息怒……儿臣……儿臣……”
眼见他结结巴巴说不出句整话,叶政廷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指着他怒道:“逆子,朕给你个机会,把你犯的事一件件交代,否则休怪朕无情!”
叶子洛脸色灰白,哭丧着脸道:“父皇此话何意?儿臣做了什么?”
“还不承认!”叶政廷抓起桌上狼毫狠狠朝他掷去,怒道,“你派人潜入西三阁刺杀长洲,还有你们母子残害其他手足的罪孽,你五哥都招了!”
叶子洛浑身颤抖,惊恐万状地匍匐在地:“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当时鬼迷心窍,怕十六事后抖出手抄诗,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望父皇恕罪!”
“还有呢?!”叶政廷怒目直视。
“还有……还有就是七年前和三哥五哥他们一起……把十五弟关进冰窖……”叶子洛哭得涕泪横流,跪地叩首,“儿臣愚钝,不知会把十五冻残废……儿臣有罪!”
叶政廷心里叹息一声,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也被他吐出来,但远远不够,最要紧的是知道他参没参与毒杀叶恒丰。
不给他过多思考,叶政廷要速战速决,又是一支狼毫“啪”地掷到叶子洛脑门,怒不可遏:“往近了说!”他起身背手缓缓走到殿中,一声声低沉的脚步声如催人命般敲击在叶子洛心头。
“十三叶恒丰的死!”叶政廷能杀人的眼神怒视叶子洛,喝道,“说!”狠命一脚踹在叶子洛肩头,顿时将他踢得狼狈不堪地仰倒在地,惊恐不安地望着暴怒的叶政廷。
“儿臣说……儿臣说……”叶子洛冷汗出了一身,惶恐不已地后退,已然被吓破了胆,“儿臣……儿臣……儿臣没害过十三弟呀……他不是薛凌云杀的吗?”
惊闻此言,叶政廷才停住脚,一双苍老的眼死死盯着叶子洛,将他一言一行、所有细微表情纳入眼里:叶子洛吓得满头满脸汗,汗水混着泪水着实狼狈,但确实不像在撒谎,他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叶政廷将常氏母子分别禁足,叶恒丰真实死因来不及传到叶子洛耳中。
叶政廷冷眼看着惊恐万状的叶子洛,怒道:“逆子,你所犯之罪,朕回头再跟你细算!”挥手让人将他拖下去,送回和郡王府继续禁足。
叶政廷背手在清辉殿慢慢踱步,回想着叶子洛的一言一行,确实不像在说谎。他疲惫地抻了抻腰,如此试探实在太费神,但必须自己亲自过问。
不消片刻,老五叶文惠也如老七那般被召进来,一脸懵地跪在地上,向叶政廷叩首:“儿臣拜见父皇。”
叶子洛胆小,心性稍单纯,威逼即可;但叶文惠心思缜密,心机深沉,只怕利诱才行。
叶政廷于案牍抬头,目光不冷不淡:“之瑜,禁足这几日,你可想清楚了?”
叶文惠低眉垂首:“儿臣被禁足这几日思虑良多,不知父皇所问何事?”
叶政廷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母妃的事!”
叶文惠吓得以额触地,颤声道:“父皇……儿臣不知母妃所犯何罪!”他低垂头颅,十分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道,“请恕儿臣直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坞原朝野是有诸多庆安国女子,可为何没人提说还有西域十六国、东南七国无数异族之人?”
叶政廷听他此言,倒是有些意外,冷眼看着他:“抬起头来说话。”
“诺!”叶文惠直起身子望着叶政廷,目光透着坚定,“不过是因为母妃居高位,便有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