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跪地痛哭,不再说话。
“明日就是你父皇生辰,你这逆子却在这时候做出这等让人看笑话的事!”皇后气得上前一脚将太子踹倒在地,怒骂,“今日还好没惊动你父皇,若是惊动了他,本宫看你如何收场!”
叶伯崇被踹得跌坐在地,边抹泪边偷看叶仲卿。
叶仲卿知道,这出戏是演给自己看的。在这皇宫里,哪有什么父子、母子,不过都是权力和欲望的棋子罢了。他搀扶着袁氏,轻言细语道:“母后息怒,是儿子们不孝,让母后忧心了。”他看了一眼跪地痛哭的太子,尽管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说道,“臣弟不怪皇兄,皇兄是太子,与儿臣是君与臣之别,听闻有越矩之事自然不该放任不管……也不该因为是臣弟就不追究。”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妥帖,既展现了自己的大度,也替太子做下这等手足相残的事找了合理的由头。
袁氏愧疚地看了叶仲卿一眼,回头冲叶伯崇怒骂:“你看看你弟弟的胸襟,再看看你!你真是令本宫失望!滚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出府门半步!”
“诺!”太子叩首,带着薛凌云和一众随从灰溜溜地走了。
待叶伯崇走了,袁氏这才语重心长对叶仲卿道:“儿啊,你们兄弟俩就属你最懂事,委屈你了。明天就是你父皇生辰,若闹大了有失皇家颜面。”
“儿臣都懂。”叶仲卿弓腰扶着她,低头轻声道。
“唉……”袁氏重重叹息,伸手抚摸这个高大儿子的头发,“你兄长早年跟本宫在方氏那里做人质,吃了不少苦头。不像你跟在你父皇身边,虽是刀口舔血,但你的文才武略的教育一样都没落下……你兄长就可怜了,在方氏那里吃不饱穿不暖,时常挨打,遑论念书……直到我们被接回来,他才开始启蒙。”
袁氏皱皮的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念在他读书少,你多担待些,日后好好辅佐他。你们兄弟呀,都是为娘的心头肉。”
叶仲卿微微一笑:“儿臣明白,会让着皇兄的。”
回太子府路上,叶伯崇脸色铁青背手走在最前面,实在气不过今日栽这么大的跟头,回头怒气冲冲对下人招手:“你确定衣衫是送进他寝殿了?”
“千真万确。”下人低头道,“小的敢拿项上人头作保。”
薛凌云懒洋洋走过来,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殿下不觉得十六殿下来得太巧了吗?”
听薛凌云也这么说,叶伯崇当即怒道:“孤就知道!他平时装傻充愣,孤还真小瞧了他。”随即对薛凌云低声耳语,“明日万寿节,你去试探试探他,别弄死了,留条命就行。”
薛凌云顽劣一笑:“殿下你可真行,他是你十六弟呀。”
叶伯崇烦躁地一挥衣袖,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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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雄鹰欲飞天
从万寿阁回来后,叶长洲发烧了,烧得神志不清。赵婆婆去求了太医院,半晌一个医官才慢吞吞跟着她来到西三阁。
小小的卧房内烧着炭火,比外面暖了许多。叶长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褥,之前脏污不堪的衣物都被换下来了,赵婆婆细细为他擦洗干净,贴心地将他脖颈红痕用被褥盖住,不让医官看见。
医官给他把了脉,叹了口气道:“唉……今日陡然降温,殿下又体弱,是伤寒了,待我回去将药送来。”
叶长洲在宫中毫无地位可言,也只能配用这等庸医。赵婆婆没在意,缠满布条的脸只露出一双苍老的眼,冲医官低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