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大战之后,魔修便龟缩在魔界,很少出来作乱。可如今魔修再度躁动,一定是有其原因。
江作尘将牧雪关在屋子里不让他离开,或许也是因此而为。
可还有一事让牧雪觉得蹊跷。
“魔修如此躁动,莫非只有师尊您独自对抗,其他弟子呢?还有其他宗门呢?”
“岁寒宗有些内门弟子参与其中。至于其他宗门……”江作尘说着,忽地眉头紧蹙,面露不悦,似是对其他宗门极其不满,“倒也有出手,但,无法信任,还需我亲自解决。”
牧雪忽地觉得江作尘对其他宗门意见很大,莫非是当年的人魔大战,除了清涛宗的恩怨外,还有其他什么隐情?
竟让江作尘宁愿费心劳神,也不愿信任他们?
牧雪刚想要继续问,江作尘却伸手将牧雪和被子一起揽入怀中,打断了他的思绪,忽地说道:
“外面危险,你老实待在此处,莫要急着出去。”
“可是师尊如此疲惫,我身为弟子,就没什么能帮您的吗?”
牧雪心里有些着急。
魔修突然躁动,绝非一两日便能处理完全的事情。
可江作尘却非要将大部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第一剑修江作尘,也无法承受如此疲惫吧!
“你能在此安全无忧,我便满足了。”江作尘的大掌抚上牧雪头顶,放轻了语气,末了又俯下身在牧雪额头落下一吻。
牧雪眼中满是担忧,甚至忘记了害羞。他忽地抬手,捉住江作尘的衣袖,没让他离开。
“那……师尊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好不好?您昨夜都没有睡太久……”
江作尘闻言,表情柔和下来,又揉了揉牧雪头顶道:“不必,我并无大碍。”
牧雪轻咬下唇,看向江作尘眼底青黑。
就连江作尘都疲惫至此,怎么看都不像并无大碍的样子吧!
“那……我有些困了,师尊陪我睡……可以吗?”牧雪眼巴巴地看向江作尘。
江作尘自然知晓这是他为了让自己休息而找出的借口,可牧雪目光带着祈求和担忧,任凭谁也不会拒绝这样的眼神。
“好。”江作尘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翻身上榻,揽着牧雪的腰和衣而卧,将牧雪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牧雪躺在江作尘怀中,整张脸都快埋进了江作尘的胸口,鼻尖萦绕着江作尘身上的味道,让他甚是安心地松了口气。
“睡吧。”江作尘轻拍着牧雪的后腰,如同哄孩童那般说道。
“师尊也要睡哦……”
“嗯,一定。”江作尘语带笑意。
牧雪当真有些困倦,虽然江作尘觉得折腾了两夜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牧雪却是的的确确疲惫了两夜!
没过多久,牧雪便眼皮打架,下意识蹭上江作尘的胸口,嗅着那让他安心的味道,沉沉睡去。
江作尘也没有拂了牧雪心意,同样闭上眼休息。
可即便江作尘睡在此处,他的灵力消耗也未停止……
魔界与人界的交界处,入眼唯有断壁残垣、满目荒芜。
可就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竟然屹立着一座高塔,成了此处最为显眼的地标。
高塔面对着荒芜的魔界,而他背后几公里处的地面上,竟是插着一把剑。
这把剑被结界所笼罩,而剑插着的地方,绘制着一个复杂而神秘的法阵。
一名身着黑袍之人自塔顶落下,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出了里面穿着的黑色劲装。若牧雪在此,定会震惊,因为那劲装上的花纹与江作尘的分身穿着得一模一样!
黑袍人抓紧了头顶的兜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