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我去画我喜欢的一切。我记不清他是谁。”
梁砚沉默片刻说,说:“我想,他大概希望你记得他说的话,他是谁可能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是吗。”我转过头,捧住他的脸颊,手暗示性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梁砚的眉头皱紧了。他低声说道:“你有男朋友了。”
我心底发笑,但面上却装出微微醉了的感觉:“你说秦恪吗?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梁砚的表情似乎舒缓了些,但表情依然有些阴沉:“你们上过床?”
我没回他,只是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你很在意这个吗?”
梁砚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我反问:“我该想起来什么?”
我说道,“我想不起来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我坐在他的身上,清晰地感受到身下这具身体的僵硬。梁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动于衷,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哪里设想得出现了差错。
我尝试着去吻他,梁砚没有拒绝。但他像个木头,从前接吻时他的掠夺与温柔地教导在此刻变得像个木讷的毛头小孩。
“需要我帮你吗?”我说道,“没关系的,你救了我,我帮帮你,这很划算的。”
梁砚说:“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我醒来后会忘记这一切的。”我继续引诱他,“我有失忆症,我会忘掉的。”
“……”他说,“你真的会忘掉这一切吗?”
我说:“你不希望我忘掉吗?”
梁砚低声说:“我更希望你能忘掉我。”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抚摸着我长发的手也在轻微地发抖,“忘掉我这个……没有心的人。”
“是吗?”我听见我清晰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冷冷的,“梁砚,你真的没有吗?”
梁砚怔怔地看着我。他的动作僵硬了。
“你真的没有心吗?”我的手指轻轻地点着他的胸膛,好像这样就可以触碰到那颗被他偷偷藏起来的心脏。
我说,“好奇怪,我怎么听到心跳声?”
梁砚勉强地开口:“不要闹了——”
“我没有在闹。”我冷冰冰地审视着他,“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梁砚,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再骗我?”
梁砚看向我:“我……”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个萌猫咖啡其实是你意外买下来的,根本不是想帮我偷偷养几把猫?那个猫舍里面的林然基金的林然,也是某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我说,“哦!还有那个说话奇怪的‘然然燃烧’,你不要告诉我,那个人其实是你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
“天哪,原来这就是没有心的人。”
梁砚惊愕地看着我,许久,他从沉默中开口,声音沙哑:“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