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时祁遇詹突然上前,揽过时未卿颤抖的身体,握住他那只手,轻轻抹去指尖那抹红色,也抹去了他的强撑,低声道:“已经足够了。”
“我……”时未卿突然停住,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再继续下去能做到什么程度。
“今日你做的已经足够了,不要勉强自己。”
祁遇詹从时未卿手中抽出剑,放回剑鞘,拦腰将他抱起,转身对林观道:“这里交给你了。”
林观极其端正的抱拳行礼,应道:“是。”
晁厚德看着祁遇詹离去的背影,神情莫名好似发觉了什么,但他顾不上这些,时未卿在此时离开,就表示他之前计划已经完全被破坏了,他的目光从门口被绑的罪犯身上略过,这些人一定要抢回来,否则他的另一个计划也将进行不下去。
门口的府衙见两人出来,径直让开了路,他们身后的百姓无趣驱使自发地留出了两人通过的空间。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盯着两人,这条临时小路安静无比,闭上眼就好似没有人存在一般。
祁遇詹抱着时未卿刚穿过不久,身后人群再次传来震动,比之刚才还要激烈。
“嘶——你们看到了吗,不是我眼花吧,被抱着的是那位?”
“我也有点眼神不好,刚才好像看见了,娶了那位的倒霉蛋从他从里抢剑了!”
“可不是,你们没看见吗,那个恶霸还一点反应也没有地被抱走了。”
“这么一看这位郎君也不是被欺压的模样。”
人群中还欲再说什么,被府衙几句喝声压了下去,祁遇詹一路上听得清楚,将时未卿放到马车榻上时,一边卸剑,一边没忍住笑道:“你在外面可真是成了洪水猛兽了。”
“人本就如此,畏惧才会敬畏,会少很多麻烦,所以我宁愿他们怕我。”时未卿丝毫在意,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抓住祁遇詹的手,暂停了用帕子给他擦脸的动作,又道:“你不要跟他们一样。”
祁遇詹将他的手握进掌心,换另一只手拿手帕,继续擦着,“一样什么,怕你吗?”
他用手帕点了点时未卿的孕痣,眼中升起了别样的神色,声音莫名低了几分,“我要是怕,会对你做那些事吗?”
似乎回忆起什么,时未卿耳尖颜色忽然变了,没再接下去,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祁遇詹继续擦手。
处理完血迹,将帕子放到一旁,祁遇詹重新揽回已经平复的身体,抬手放在时未卿的后脑轻轻顺着,“林观跟你一起去时府吗?”
时未卿放松地靠向祁遇詹怀里,答道:“若今日我猜出墨莲居的事情和父亲有关,会迁怒把他绑回去。”
祁遇詹无声叹了一口气,没有开口劝什么。
他们今日的这场戏源自时仁杰,他派林观用假的罪犯将晁厚德引到墨莲居,而后又有意将墨莲居背后之人的身份放给他。
祁遇詹暂且不能确定时仁杰的目的,但可以确定和要灭口晁厚德有关,这和封单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