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萝应了一声,问?:“怎么了?”
红菱手?里抱着一床刚晒过的新被,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进来,她先?把被子放到?床上,神?色踌躇,“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女萝愣住,“何?以有此问??”
“城门?口,你出手?,是不是太重啦?”红菱试探着道,“从前?你不会这样的,那云湛,你还记得么?”
来自象姑馆的钿郎云湛,品行卑劣令人作呕,甚至算计女萝,意图令她与琼芳反目成仇,更是撺掇琼芳针对女萝。
即便?是那样的人,女萝依旧留着对方性命,只要不掀起大风浪,也?懒得去处置。
可?今天?在城门?口,她杀了个甚至可?以称得上“无辜”的男人。
红菱并非为那人叫屈,事?实上她都想把那两口子给狠狠揍一顿,可?这人是飞雾杀、斐斐杀都不意外,偏偏是宅心仁厚的阿萝!
女萝失笑:“自然记得,可?当时情形不对,他?又没犯到?我头上,更何?况,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已被琼芳杀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琼芳没杀他?,你也?会杀他??”
“这是自然。”
谁知红菱并未开心,反倒不满:“骗人,我们刚认识时,我对你的态度可?比云湛差得多,你怎么不杀我?那时我可?什么价值都没有,还告状让打手?抓你。”
女萝走到?桌边坐下,抬手?倒茶:“这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红菱誓要刨根问?底,女萝拿她没辙,说道:“做决策要看清楚场合,不过是杀鸡儆猴,换作平时,我是不会这样的。”
“……那你真的没事?么?”
女萝沉吟片刻:“有点累,你若是能?为我捏捏肩捶捶背,兴许会好些。”
红菱闻言,彻底放下心来,她笑骂道:“你想得美!”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走到?女萝身后,当真给她捏肩捶背,女萝受宠若惊,红菱摁住她不许动:“只此一次,决无下回,以后可?没这好事?儿了。”
女萝一直维持着笑容,只是眼神?渐渐幽深。
而斐斐阿刃早在外头玩疯了!
重新建立起的女儿城只有女人没有男人,大街上人声鼎沸,往来城卫肃穆有序,城民安居乐业,随处可?见举着小风车到?处跑的小女孩,还有许多好玩的小摊子!横竖天?没全黑,两人便?手?拉着手?到?处逛,还买了一大堆东西?,玩得酣畅淋漓,一人一根糖葫芦,边走边啃回城主府。
路上经过学院,学生们此时正好下学,乖乖排成队列离开,其中有一位目送学生的老师斐斐很熟悉,正是那位眼高于顶的绿腰姥姥,不过是对方叫住的斐斐,因?为斐斐压根没认出来!
外表气质穿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