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音想起自己对女萝说的话,她赞美?倡伎腰肢纤细双腿修长,身段美?妙到连她这?个女人都要?心动,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侮辱?她认为倡伎们除了“美?”没有别的价值,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评价一个男人“美?”或是“不美?”。
燕钧素有年轻一辈领袖者的风范,心怀大义,正直勇敢——这?样的人,也?没有对不夜城中的倡伎们感到怜悯,他行侠仗义,嫉恶如仇,却对这?不夜城的惨状视而不见,只看?见这?表面的繁华与昌盛。
因为世人早已默认,苦难是女人的伴生词。
修者慧济天下?,侠客除暴安良,佛家普度众生,王侯将相仁泽万民?,但,“天下?”没有女人,“安良”不算女人,“众生”不包括女人,“万民?”也?将女人排斥在外。
他们济的,安的,度的,泽的,只有男人。
南宫音越想越感到痛苦,这?份痛苦甚至已超过弟弟命牌破裂给她带来的打击,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很不舒服,我先回房休息了,有事你们叫我一声。”
说着?也?不等?另外两人答话,起身便走。
燕钧担忧:“自打来了这?不夜城,阿音情绪很不对。”
“她与阿阳手足情深,如此伤心也?是在所难免。”
燕钧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阿音再厉害,毕竟也?是个女人,你我便多担待些,让她好好休息吧。”
闻言,燕钧轻笑:“能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可不容易,你不是最烦女人?”
陆星阑瞥他一眼:“我烦得是肤浅聒噪的女人,你怎么拿她们跟阿音比?”
“话又说回来,姚师弟与你师叔陆观,此刻又不知身在何处,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燕钧的话令陆星阑长长叹了口气,“真不明白,这?平平无奇的不夜城,究竟是有什?么魔咒,能一连折损三名厉害的修者。”
两人交谈片刻,对情况都不大看?好,且不夜城极乐之夜将至,近几日城中人愈发的多,真可谓是蜂攒蚁聚、龙蛇混杂,这?给他们的寻找带来了更大难度,燕钧与陆星阑决定在不夜城待到极乐之夜结束,倘若过了极乐之夜,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他们便准备返回师门,请长辈出面。
与此同时,女萝正在严黑的房间中细细搜寻,斐斐像条小尾巴跟在她身后?,不停地?问东问西,“姐姐,你究竟在找什?么呀?严黑很穷的,他就是个抬轿的龟公,顶多是人脉广些,除此之外,没什?么本?事。”
九霄也?在房间四?处嗅来嗅去,严黑的房间并不大,里头摆设也?不多,除却一张木床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外,连张桌子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到底。
斐斐很不明白,她原本?想跟姐姐撒撒娇,结果那位南宫姑娘一走,姐姐立刻问她严黑的房间在哪里,斐斐好奇,也?跟着?来,但她看?不懂这?究竟有什?么好找,难不成严黑还能留下?几百个金贝的钱?
女萝将枕头放下?,扯过被子一点点捏着?寻找,她问斐斐:“你就没想过,他给你的药从何而来?”
“像他们这?种龟奴,彼此之间互有联系,不夜城多得是不愿卖身的女人,对付这?些女人就会用到药,严黑能弄到也?不稀奇,主?要?是他愿意帮我处理?尸体,否则我才不会让他近身。”
女萝摇头:“不,那不是一般用来制服女人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