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这时正好敲门进来汇报工作,短短几天内两人已有过几面之缘,不知道老板竟然会把人带来,肖应执一瞬惊讶冲人微笑点头,见时瑜腼腆笑着回应,忽觉温荇清选人眼光实在不错,看起来听话又乖巧,人也大大方方不畏缩。
温荇清怕谈工作时瑜会觉呆着无聊,遣人去一旁自由活动,让他可以在公司上下来回转转参观,随他自己意愿。
等到肖应执离开,温荇清视线扫过办公室适才发现人一直都在,书架旁盘坐背对着看书,安安静静一点都不吵闹。
阳光散落一片铺陈在他后背,晕成很温暖的光影。心里就像饮过一杯暖茶熨帖舒适,吸引视线的不再是窗外一朵云或是一只飞鸟,仅安静欣赏恋人背影便觉无比治愈。
愈看愈觉倾心喜爱。
温荇清缓步靠近,看到时瑜正在阅览一本纯英文书摘,似是对他来说阅读有些难度,一旁手机上还显示着单词翻译。
“这句是博尔赫斯写的诗,逐字翻译很难理解它的意思。”
温荇清半蹲在时瑜一侧,伸手揽住人肩膀,陪他去看翻到的那页,视线扫过愣住几秒忽而一笑,在时瑜脸上短暂停留,“Being with you and not being with you is the only way, I have to measure time.”
声音醇厚深沉,以另外一种语言方式呈现,时瑜虽听不懂意思,耳根却止不住发热发烫。
只顾听声音,忘记如何作思考,直至温荇清落下最后一字尾音,时瑜才抬头讷讷问他,“什么意思?”
“具体怎么翻译,你可以自己先去尝试。”温荇清告诉他说,“这是一句写给情人的诗。”
心尖微颤,回味起刚刚温荇清念给他听时的眼神和口吻,就像很正式的告白。越发想要知道那句诗文的翻译,于是抬头露出恳切目光。
“想要我告诉你?”温荇清伸手揉摸时瑜头发,手指滑过耳廓宠溺捏了捏他的耳垂,“你可以要求我告诉你的,时瑜。”
时瑜被痒得缩起身子,顺着温荇清意思继续追问,“怎么……要求?”
“你可以向你的老板撒娇,学会如何取悦他。”温荇清爱不释手,转而去捏时瑜脖颈,就像按摩一般轻轻打圈揉搓,觉得很像在逗弄一只猫咪,“因为,温老板会对自己的恋人心软,无论对于哪件事。”
恋人……原来在温荇清眼里他二人是恋人关系。
莫名心跳乱拍,后颈皮肤本就敏感,时瑜低下头浑身细微颤栗,撒娇这种方式,虽然于自己来说有些为难,但心间确实想要知道,听温荇清越这般说越吊起胃口。
抿嘴硬憋半天,最后声若蚊吟,手指轻轻扯拽温荇清袖口,紧张到眼睛都好似要挤出汪水,“温老板,告诉我……好不好?”
温荇清垂眸,伸手握住时瑜手腕,而后执起放在鼻尖抵蹭,嘴唇轻轻贴附肌肤,用力吮吻,露出的犬牙在凸起的腕骨上微一用力,留下几点明显齿痕。
时瑜小声倒抽凉气,温荇清眼底笑意更浓,放开他被施以‘虐刑’的手,点头答应,“好啊,那你先要陪我去吃饭购物。”说完扶膝起身,顺带看了眼腕表。
这时才意识到温荇清是刻意为之,羞耻感顿时上涌,时瑜面红耳赤慌乱从地上爬起,将杂志塞回书架原位,不再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