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额头青筋直蹦,“我与玥然出门与你不同,且我们出行暗中必有护卫跟行,你那些友人能护你什么?还隐瞒身份,就你这张脸,咸阳城有不知道你是公子的人吗?”
秦星脸一侧,“随兄长怎么说,我意已绝!”
“你!”秦峥被气地真想按住秦星再狠狠打上一顿,他喝道,“没人不让你出去游学,只是现下时机不好,亲父正病重,你非要挑这个节骨眼出去。”
“亲父还参加我弱冠礼呢,他能有什么事,”秦星呛声,“每年他不都要病上一场,而后就好了,兄长你就是多操心……”
“太子殿下、公子溯!”宫中内侍急匆匆骑马而来,这是曲领养的儿子,名呼,在曲逝去后,便一直跟在秦歧玉身边。
他道:“王上病重,王后请两位公子速回。”
秦峥与秦星互相对视一眼,立刻翻身上马直奔咸阳王宫。
王宫内气氛一片肃穆,两人不敢耽搁,跟着呼进了秦歧玉的寝宫,刚一进去,便听玥然啜泣声,两人心中暗道不好,眼眶一下就湿了。
秦歧玉躺在榻上,手被褚时英握着,正虚弱地同玥然道:“过日子不是两人非要争出个你我高低,是互相扶持、尊重……”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夫拟敬你、爱你所以处处忍让,你也要多心疼他一些,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
玥然娇嫩的脸蛋上布满泪痕,连连应道:“我都知道了亲父。”
秦歧玉轻轻握了一下褚时英的手,她便知道了,起身带着玥然和秦星出去,将秦歧玉留给秦峥一人。
屋外秦星一边问一边不能自控地落泪,“亲母、玥然,怎么回事?亲父前阵子还参加我的弱冠礼呢,怎么今天就突然病重了?”
玥然红着眼瞪他,“那是亲父强撑着出去,给你这个秦国公子撑腰呢!”
秦星身子一晃,要不是及时扶住了柱子险些摔倒。
褚时英此时已顾不上他了,她望着屋内的方向,脑子是混沌的,凤眸轻眨,滚下一颗泪来。
屋内,秦歧玉让秦峥将他扶起来,他望着自己出众的长子,欣慰道:“我去后,整个秦国、你的亲母、弟弟妹妹,就都是你的责任了。”
只一句,便让秦峥泣不成声,他伏在他榻边哽咽,“亲父……”
秦歧玉伸手,秦峥拱着自己的头放在他手下,让他摸着,“亲父,儿……亲父,怎会……”
“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莫哭了,”秦歧玉坦然说,“寿数到了而已,无甚可怕的。”
“峥儿。”
“儿 ,听着呢。”
秦歧玉隔着门,望向褚时英的方向,说道:“待亲父去了后,让你亲母垂帘听政一下。”
说着,他笑出声来,用一种分外宠溺的口气道:“我打破了她的计划,导致她一直未能如愿,待我去后,你替亲父满足一下你亲母的愿望。”
他眉眼全是笑,接着道:“若有政事拿不定主意,你可向询问亲父那般,询问你亲母的意见。”
秦峥擦泪点头,“儿知,儿不止一次看见,亲母帮亲父批办奏折。”
秦歧玉笑得险些上不来气,平缓了许久才道:“玥然有自己的主见,性子又有公主的骄纵,若是和夫拟闹起矛盾,记得多护着点她。
此时不必考虑蒙鸽,纵使夫拟是蒙鸽之子,但你可是秦王。”
眼见秦歧玉被憋到,秦峥立刻起身为秦歧玉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