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歧玉轻轻为?她按着额角,将步伐放缓。
两人?走到宫门口,褚时英推开秦歧玉整理一番自己的衣裳,方才同他一起出去,刚一出门,就见太子府家老迎了上来。
家老行礼道:“公子,夫人?,安定君有请。”
安定君自病倒后,因忧心?忡忡,便一直流连于病榻。
最近洞西灾情被遏制住,秦歧玉又大刀阔斧惩治了一批官员,恰逢褚时英回归,他终于打起精神,请他二人?到府一叙。
等他二人?到太子府时,安定君将将被良桦夫人?扶起,他一脸病容,十分随和的让二人?就座。
褚时英看了一眼在安定君身后背对而坐,用身体撑起安定君的良桦夫人?,有那么一点懂她为?何坐稳太子夫人?之位了。
年轻貌美,老夫少妻,本就惹人?疼爱,安定君一身的病,她又懂一些医理,可以在其身边随时照顾,她不受宠谁受宠。
安定君问了和老秦王几?乎一模一样的问题,然后同秦歧玉道:“姜水此人?,我?亦会派人?寻找。”
秦歧玉中规中矩道谢:“多谢亲父。”
安定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显然褚时英在场他有些说不出口,褚时英便找借口出去了。
“亲父,他可还好?”年过五十的安定君,胖胖的脸上满是忐忑,从未被老秦王夸奖过的他,也十分怕老秦王对他失望和训斥。
原本低垂着头,尽显温顺恭敬的秦歧玉将头抬了起来,神色复杂,又兼有果然如?此之色。
他对他的亲生父亲,没有期待,且心?里隐隐有些瞧不起,然看他小心?翼翼询问老秦王,终是在心?底一叹。
回道:“洞西灾情已经?被控制住,下一步便是治灾,治灾非一时之功,恐要?以年起算,因而曾大父并未太过忧虑。”
安定君仔细听着,眼神还带着期待,盼着秦歧玉多说些,秦歧玉也没让他失望,继而道:“该处理的洞西官员,已悉数被处理了,虽洞西郡之前是亲父的封地。”
他停顿了一下,果然见安定君胖得一条缝的眼睛都又睁大了些许,方道:“但更?是秦国郡县,郡守之过,也不能强算在亲父身上,曾大父似不甚在意此事?,比起这些,想来曾大父更?愿意看到将水患治理好。”
这一番话,成?功让心?悬在半空的安定君落了下来,他痛哭流涕,费力地拿着手帕擦着眼,丝毫没有自己身为?太子不可在儿子面?前哭泣的自尊。
反而还问了一句,“那玉你觉得,我?之后应如?何做?”
明?明?已经?讲了方法,但看安定君没有领略到的秦歧玉无奈,“大力支持治理水患,为?洞西郡修建道路,加强对洞西郡的管辖。”
“是极是极,”安定君一连应下,“你且放心?,姜水这人?,为?父一定尽力寻找,修建洞西官道之事?,我?亦会催促。”
秦歧玉颔首,两人?一个问一个答,看起来默契得很,唯独在安定君身后的良桦夫人?一脸不可置信。
你们两人?就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吗?
哪有当父亲的对儿子言听计从,当儿子的对父亲献言献策的,就不觉得你们两人?身份颠倒了吗?
秦歧玉向安定君提出告辞时,在太子府花园寻到了褚时英,她正?同闻讯赶来的秦姬说话。
秦姬在太子府担心?他们两人?,好好的美人?都瘦了,她握着褚时英的手叮嘱,“日后这种去灾区的事?情可不能做了。”
转而又道:“玉那里你也应劝着些,他行事?太过激烈,一下令便杀了好些人?,我?听韩姬她们都说他冷血,杀人?如?麻。”
褚时英压下即将要?上挑的眉梢,耐着性子给秦姬讲这背后的深意,“洞西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