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安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打算一切从简,拜了孔子像,就打算叫上教官们开始军训。正在这时,蔡公双匆匆忙忙从一旁靠过来,陆久安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
蔡公双:“你刚才不是让我给监生分组吗?我发现有好些学生称病未到。”
陆久安紧皱眉头,转头打量人群,一眼望去,队伍里果然少了好些人。
韩致远远听见动静,大步流星走过来,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一点小事,有些监生逃学了。”
韩致双眼微微一眯,蔡公双打了个哆嗦,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
韩致问:“你准备怎么办?”
“有没有病,可不是他们说了算。”这种小把戏陆久安可见得多了,当然不会就此作罢,“蔡司业,你可知那些学子家住何处?”
蔡公双浑身一震,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席卷全身:“陆……陆司业,你可不要乱来呀。”
“放心,只是作为司业的我关心学生罢了。”
陆久安未作犹豫,先叫停军训,对不明情况的教官们道歉,告知他们临时出了点状况,军训下午再开始。
接着,叫上两名监舍的大夫,带着名册直奔缺席的学子家中而去。
陆久安寻上门时,这群学子正三五成群地聚在府里玩叶子牌。
“你说,是不是因为小爷我急中生智,才让你们逃过一劫。”
“魏兄足智多谋,愚弟深表佩服。”
“也不知谁出的这个馊主意,咱们堂堂读书人,怎么能和那群莽夫一般在泥地里摸爬打滚的,实在有辱斯文。”
结果一转头,看到了本应该在监舍的陆久安,一个个吓得大惊失色,面容惨白。
“馊主意?”陆久安冷冷一笑,脸上也没了平日里那副为人师者的温和,朝着大夫微微颔首致意:“大夫,拜托你们了。”
大夫哪里见过他这模样,一时有些怔懵,陆久安咳嗽一声,大夫这才反应过来,提着药箱撩起衣袖,上前望闻问切。
行云流水一通诊断下来,只要身体没有大碍的,无论学子们怎么哭嚎解释,陆久安都不为所动,一律带走。
陆久安雷厉风行,只短短用了两个时辰,就把这群称病缺席的学子从府中全给抓了出来。
少年们觉得陆司业太可怕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简直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特别是在知道军训是陆久安提出来的以后,心里的恐惧更是达到了顶峰。
学子们瑟瑟发抖,心知被拉回去后,等待他们的将是惨无人道的折磨,一时悲从中来:“陆司业,我们再也不敢了,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闭嘴。”陆久安被他们吵得脑瓜子嗡嗡直鸣,“临阵脱逃,读了那么久的四书五经,孔言孟德都是这么教你们的?国子监,大周的最高学府,你们是这儿的学生,一言一行乃全天下学子们的表率,现在还有脸求饶。”
这群学子家住晋南城的四面八方,乌泱泱一大片,身着相同的服饰从街头穿到巷尾,无异于游街示众。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