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秋道:“大人的恩德,哪是几坛酒就能抵过的。”
陆久安把其中一坛酒分装在四个酒葫芦里,翌日分别送了出去,苏铭接到手里不甚在意,等打开嗅了一口后,立刻呆若木鸡。
他磕磕巴巴地问:“这是……葡萄酒?”
陆久安笑眯眯点头。
苏铭怪叫一声,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这酒一到晋南就被抢购一空,有钱都买不到,你上来哪里得来的。”
“拿着吧,不要钱,别人送的。”
苏铭感动得稀里哗啦,语无伦次道:“久安真好……我知道你最近创办女子学院,是有人用酒贿赂你吗?这酒可不能乱收啊,不不,我还是用钱买吧。”
陆久安扶额,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你知道葡萄酒是产自哪里吗?”
苏铭呆呆地回忆,不确定道:“……江州,应平?”
“那我之前在哪里任职?”
“应平。”
陆久安意味深长地用扇柄敲了敲他额头。
苏铭一瞬间醍醐灌顶,崩溃地捂住通红的脸颊:“呜呜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还在久安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要带你尝葡萄酒,你当时一定在心里偷偷笑话我吧。”
陆久安心想:这傻孩子,要是知道他推崇备至的展览阁在我名下,岂不是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当天下午,孟亦台来到陆久安的别院。
孟亦台容貌绝色,她这样的女人本就引人注目。
而陆久安呢,黄金单身汉一枚,不仅年纪轻轻就受职于朝中,做了六品大官,还生得玉树临风,隐隐有取代晋南四雅之势。
京城的不少贵女芳心暗许,暗中窥伺的媒婆们也蠢蠢欲动。
孟亦台一到晋南就进了陆久安的别院,此事正好被对门那位闲暇时喜欢找好姐妹唠嗑的正室看见了。
于是,陆司业并非因为工于事业才至今未娶,而是早已有了两情相悦之人,这样的说法很快就在晋南的士族门阀内传得人尽皆知。
名门贵女们听到后心都快碎了。
曾有意把自家小女许配给陆久安的户部侍郎就在国子监门口与他碰巧“偶遇”打探真伪。
“恭喜陆司业,前几天那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可就是您未来的夫人?怪不得那些个金枝玉叶你都瞧不上呀。”
一同的韩致面无表道:“那是陆司业专门请来担任女子学院的夫子。当时本王也在那里,你怎么不说我是他未来的夫人?”
户部侍郎被怼得哑口无言,满头大汗反思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不小心触了这尊煞神霉头,反思无果后,他一头雾水看向陆久安。
陆久安哭笑不得:“孟夫子品性高洁,当时我和她在商谈学院的事,大门敞开,整个下午咱们都坐在院子里,路过的行人看得清清楚楚,可不要胡乱猜测毁人清誉啊。”
陆久安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户部侍郎,回家之后还要应对胡搅蛮缠的镇远将军。
韩致醋缸子打翻了,脑子里满是白天听到的各种言论,心里的无名妒火在汹涌翻腾,一关上房门,就把人摁在怀里惩罚性地撕咬,力道之大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陆久安舌头被吸得又酸又麻,提议道:“韩朝日,要不咱们公开吧?”
韩致抵住他额头,炙热的呼吸唇齿相接,最后摇了摇头,拒绝了:“就这样吧,麻烦。”
久安现在是国子监的司业,要是那群御史知道他喜好男风,一定会见缝插针将他拉下马来。
他好不容易才在皇兄那儿争取到了女子进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