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山猴。
两人直到月亮高照才返回营地,此时大部分人已经入睡,黑夜里,值守的侍卫见一匹壮马逼近,“唰”地一声抽出配剑:“什么人?”
韩致取下腰间令牌,往他眼前晃了晃。
侍卫抱拳行礼,默默把围栏撤开,低垂着头,也不敢看将军怀里抱着的是何人。
“放我下来吧,我看到帐篷了,就在前面。”
“久安乖,帐篷薄衾冷被的,哪有寝殿舒坦。”然后不顾陆久安的反对,直接将人带回了寝殿。
翌日,五城兵马司和四京卫的人马在各自统帅的带领下汇集于此,每一支队伍前面,都有一面代表身份的旗帜猎猎飘扬。
陆久安站在角落里,往兵马司队伍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赵老三他们的面孔。
一年一度的几方较量和岭山围猎一样令人津津乐道,现场热血沸腾,士兵手持盾牌大喊口号,声音响彻大地,在静谧的山谷间空荡荡地回响。
詹尾珠站在朱雀军最前面,和周围的男人比起来,显得娇小玲珑格格不入。
玄武军统帅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问:“这女娃娃也上场?”
“自然。"
玄武军统帅嘲讽道:" 沐统帅手下是没人了吗?捡个女娃娃来充数,小心给撞坏了,我可怜香惜玉得很。”
詹尾珠屈辱地握紧了拳头。
沐挽弓又岂是那种任人搓软揉扁的人,当即反唇相讥:“怎么,马统帅有心思替我管教手下了?我怎么记得年前有支京卫的士兵私闯宅院,被太常寺少卿一封状纸告到了御前。”
玄武军统帅噎住。
年前他手下的士兵追拿贼子,误打误撞闯入了太常寺少卿府邸,闹了一场天大的乌龙。
五城兵马司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詹尾珠,一个个错愕得盯着她,眼珠子差点瞪出框来。
“好了!”永曦帝打断两人,“你们莫非一个属鸡一个属狗的?年年见面都要吵,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时辰也不早了,礼部敲鼓准备比赛吧。”
比赛的初衷是先祖皇帝为防止士兵好逸恶劳疏于训练而设。
按照惯例,五城兵马司和四京卫会举行两场比赛,一场是单人对决,武器自选,夺魁的一方将得到陛下赏赐的黄金鼎一个,享以无上荣耀。
另一场是两军博弈,夺下罩门里的彩头即胜利。
沐挽弓意兴阑珊:“每年都是我朱雀军夺魁,今年恐怕也是如此。这样的比赛有什么意思,陛下,不如换个比法?”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五城兵马司和其他三京卫的人具是怒目圆瞪,玄武军统帅更是“啪”地一声捏断手中软木,阴恻恻道:“口气真大,孰胜孰负还未可知,也不怕闪了舌头。”
沐挽弓冷哼:“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结果不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玄武军统帅大怒:“你那是偷袭!”
“这叫兵不厌诈。”
陆久安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光动嘴有什么用,快点打起来啊。
这时候,首位的永曦帝撑着下巴道,“沐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