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所知,富绅个个都是钻进钱眼子里的豺狼虎豹,算盘打得比谁都要精,要从他们手里抠钱,实是比登天还难。
“自然是心甘情愿的,难道我还能强抢不成。”陆久安不由失笑。
至于如何说服那群富绅捐建,他也懒得细说了。这些事陆久安也不是第一次做,应平富绅早已熟悉。互惠互利的好事,那群富绅自然是抢着做。
但沈途还是很惊讶,瞠目结舌半响,方才磕磕碰碰道:“那码头可不可以也......”
陆久安笑着摇头:“过犹不及。”
就算是羊毛,那也不能可劲得褥,至少在新的富绅出现之前,最好还是歇一歇,别给褥秃了。
沈途和其他负责修建码头的人从殿堂出来后,长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江州府好好做着事,接到通判手谕要远赴应平,本是带着五分不愿,五分忐忑,现在见应平的县令如此平易近人好说话,想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仅可以和平共处,还可以得到不少金钱之外的好处。
有几个机敏点的汉子道:“应平准备兴建漕运,想来本地官府对造船水路一窍不通,到时候可以承揽下这个活。”
沈途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
吴衡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招来了200个工人,沈途当天就将人领走了。
这群人踌躇满志,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码头建成,肯定会需要装卸货物的脚夫,拉船绳的纤夫,诸多营生的方式应运而生,到时候不愁找不到活计。
吴衡把人员名单交给陆久安,喘着气道:“县城门口被各种各样的告示贴得乱七八糟,差一点没找到。”
韩致伸展长臂当先接过来。
他看着这份名单,恍惚记起修理河道之初,他的名字也如同这般被写在一纸文书上。谁能想到,命运的红线就此将他两人绑在一起。
韩致看完以后将名单递给陆久安:“以后这样的告示只多不少,久安,你有没有想过,建一个专门招工的地方。一些寻求营生的百姓可以在那里按图索骥,寻找自己适合的活计。”
陆久安豁然抬起头看他:“你是说人才市场?”
“人才市场?”
陆久安激动地拍案道:“就是你说的,专供百姓找工作的地方啊,建了这个市场后,应平那些需要招人的商户,就可以到市场缴纳一笔金额做登记,需要什么人手,工钱几何,地址在哪里,一目了然,市场负责分门别类,找工作的百姓可以根据需求接下活,方便快捷。”
陆久安越说越兴奋:“韩朝日,你如何想出来的?”
这种资源整合性服务在后世已经非常普及,然而当下却难得一见,必定是思维超前头脑灵活的人才会有此考量。
吴衡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陆久安这才注意到,自己兴奋之余,一时不查,那个两人打情骂俏他才会叫的名字竟这么脱口而出了。
陆久安不自在看了韩致一眼,发现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僵住了,心中又暗暗发笑。
韩致清了清喉咙,正儿八经道:“这种招工接活,我哪里懂得,不过是随口一提。可是照你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