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
陆应淮神色自然地把江棠手里最后一个草莓咬进嘴里,咀嚼咽下,然后冲桑颂挑衅地扬眉。
就在桑颂荡来荡去的时候,陆应淮谎称自己刚刚没吃饱饭,哄着江棠把草莓都喂给他了。
草莓他可以再给江棠买一大筐,但是让桑颂黏着江棠一起吃,绝不可能。
某人心里对江棠不排斥桑颂这件事的醋味儿还没有过去。
“怕你分手了不开心,”时非承叹了口气,把零食放在了桌上,“执行任务凌晨才回来。”
“害,多大点事儿,我根本就没有多么喜欢那个王八蛋。”
桑颂无所谓地摆摆手,眼眶却很快就红了,刚才还兴奋地像个猴的Omega嗓音低了下去,失神地喃喃:“我才不喜欢那个王八蛋。”
他打开零食袋子,红着眼冲时非承笑:“谢谢你啊,都是我爱吃的。”
然后拆开了一盒饼干,恨恨地咬了一口:“不喜欢我还想咬我,渣男。”
房间里的气氛几乎凝固了,只有桑颂一边嘎吱嘎吱嚼饼干一边骂:“说什么不跟我搞纯爱那一套……我跟他谈恋爱,他却只想睡我!”
嘎吱嘎吱。
“爱跟谁搞就跟谁搞吧!”
嘎吱嘎吱。
“不喜欢彩色是吧!”
嘎吱嘎吱。
“我就非得染粉的,我以后还要染绿的,染紫的,染成五彩斑斓的七色花。”
嘎吱嘎吱。
“今天这个饼干怎么不好吃啊?”
说完这句,桑颂的泪水便止不住了,饼干掉落在地上,他猛地抱住时非承的腰,眼泪瞬间把时非承的衣襟浸湿。
“对不起,”时非承心如刀绞,却只能克制地抬手轻抚着他后脑勺的发,“我不应该提这件事的。”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他。
明明在一起才一个月零三天四小时,你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没事,”桑颂哽咽道,“不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从来不跟好兄弟生气。是我没出息……”
时非承茫然无措地抱着他,连呼吸都痛。
桑颂大大咧咧惯了,这样的拥抱没有一丝暧昧的含义。
桑颂说他是好兄弟,那他们就做兄弟吧。他不会僭越,只要桑颂在难过的时候能够想到他就足够了。
谢瓒在后面给陆应淮打手势。
陆应淮了然,抱着江棠轻手轻脚离开,把空间留给那两个人。
“我用你给的资金添置了最好的仪器,”谢瓒引着他俩往另一个房间走,“你地方准备好了吗?”
“好了。”
“挺快啊,”谢瓒扬眉,“我会督促他们尽快把东西送过去。”
“好。”
江棠听着两个人打哑迷一样的对话,他没有好奇,因为他预感陆应淮不会瞒他。
果然。
“就在我家楼下,”陆应淮说,“这样棠棠复健比较方便。”
康复医院也是医院,陆应淮不想试探江棠对康复医院的接受度,他选择直接避免。
他给江棠买的那套房子位置很好,但价格昂贵到离谱,楼下一层都没有人住,他直接买下来改成江棠的复健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