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绮珊也是仰仗着家势与傲人姿色,在圈内积赞了不少殷切关注,她是难得能与肖钰势均力敌的名门大小姐。
她量肖钰不敢动她,所以言行随心所欲。
不能违言的是,肖钰在那群纨绔子弟中间光彩耀人,有着野豹一般的狠劲和极为出众的相貌,想来也比有些歪瓜裂枣看着更让人赏心悦目。
要说封家二公子也还不错,气质温煦又心思细腻,可她游走于各式各样的男人里多年,对这种软柿子早已失去兴趣。
而肖钰最吸引她的一点,莫过于她父亲陆啸对他的赞誉,如果能拿下这样一个男人,她便能轻而易举占据家族的最上位,得到父亲的器重。
然而今日之景无异于给她当头一棒!
她恶噙着一双怒目,推开肖钰直冲进屋内,抬手抡过一个弧度。
许汐白的左侧脸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疼,他被陆小姐奋力的一掌扇得蒙怔。
可更令他寒噤的是,万晴那小姑娘也正站在门外,一脸担忧地瞧着他。
他曾是名门倾野的许家独子,在父亲的三妻四妾诞下的姊妹间,他是最有希望兴振家族的人。
许家虽家大业大,却始终心系沪城穷苦百姓,为万晴这样的家庭创造了无数的高酬岗位,寒冬季节免费送腊肉以及糖盐礼包,至少他心里是无愧的。
可姑娘的怜悯之色深深印在他眸底,令他羞愧难当。
许汐白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缩进角落,被扇红的脸颊上五指印清晰可见,还被女人小指上的精致包甲划破。
陆绮珊怒不可遏地吼道:“肖钰!我默许你浪荡,你也可以管不住下身去招惹些用过就丢弃的玩物……可你不准对他动心思!!——”
肖钰挑眉:“为何?”
“你问我?当年你死乞白咧追求许汐白的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肖钰冷笑声:“为何你断定,他不是随时都可以被丢弃的玩物。”
仆人吓得脸色苍白,僵硬在一旁不动。
肖钰的手指弹动下,忽然用食指轻抬起陆绮珊的尖翘下巴,挑笑道:“绮珊你莫要爱惨我,你我才认识不到一年,你就为我吃醋……绝美的一张脸,不适合动怒。”
陆绮珊近距离端详男人的眉眼,被吸引去注意力。
“你……这话什么意思?”
肖钰指了指:“我自出生起就没有得不到的人,想必陆小姐风韵绝代,自然能理解我说的意思。”
“他曾拒绝了我,让我在父亲和兄弟面前受辱受骂,你觉得我是那种受了气忍下不报复的人?”
他邪笑鬼魅,手指轻撩过女人的发梢,语调放柔:“好了,我昨夜确实喝了很多酒,所以起床后看到他那股放浪卑贱的劲儿非常恼火,就把他叫入房内教训一番。”
“哼,我也觉得你不会再执着于这么个家族落败毫无价值的人,那你买他来准备留到什么时候?”
陆绮珊这人听话有个习惯,通常会捕捉到自己乐意听的那部分,心底的焰气也逐渐消退,不然她真的会想将面前这臭男人掐死。
之前就从封鹤嘴里听到过他的这位好友,貌似孤傲不喜热闹,很少在娱乐场里见到过。
她当时就轻蔑地评价道:“不喜玩乐,就喜欢在中年油腻的投资人里晃荡……装什么。”
从封鹤的只言片语与古怪反应中,陆绮珊猜测到许汐白对她的追求者抱有好感,只是佯装成兄弟情,深埋在心底罢了。
现在,封鹤还在想办法讨好陆啸求得联姻的转机,而肖少爷更是有希望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许汐白啊许汐白,自诩清高的手下败将而已。
女人的视线从许汐白的脸上剜过,缓缓收起,挽住肖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