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芸想了个法子:“不如...您再去求求侧福晋?”
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送佛送到西嘛。
反正侧福晋都让李太医为格格调养身子了,那就索性连药材也一起当做恩典赏了不就好了,何至于让格格为了药钱发愁?
这些话,巧芸只敢在心里想想,说是不敢说出口的。
在雅园看到那账册,郭氏心中也有过这种想法,只是她还没说出口,年侧福晋就变相的拒绝了。
郭氏把银元宝丢回匣子里,语气不明的说:“巧芸,做人,还是要看清自己的地位。”
郭氏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调养身子,但她也没向年淳雅张口,而是有多少银子,就喝多少药,即便银子花的所剩无几,可等郭氏的月例一发下来,就又拿去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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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年在热河行宫待的久了,总觉得今年夏天格外的热。”
年淳雅半靠在铺了玉簟的榻上,用银签扎着切好的西瓜,边吃边发牢骚。
屋里四个角都摆放了冰鉴,就连年淳雅身旁不远处也有个小巧的冰盆,桃夭在旁轻轻的打扇,好让微凉的风能吹到年淳雅。
玉露和金风坐在小杌子上,捧着一盘葡萄分着。
玉露往嘴里塞了个葡萄,耿直道:“分明是和往年的夏天一样。”
金风细细的剥着葡萄皮,温柔的调侃:“依奴婢看,不是夏天热,是侧福晋想念在行宫里的日子了吧?”
一说起热河行宫,玉露就酸溜溜的:“奴婢听金风姐姐说,在热河行宫,侧福晋白日四处游玩,晚上还有主子爷陪着,日子过得可是自在极了,难怪侧福晋惦记着呢。”
去热河行宫没带玉露,回来后可是没少听玉露拈酸吃醋。
金风一听这话,头都大了:“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着?”
玉露斜了金风一眼,哼了一声,抱着盘子侧过身:“不给你吃了。”
金风也不和她计较,“不吃就不吃吧,反正这葡萄酸的很。”
口中葡萄甜腻的味道还在,玉露闻言,不自信的又往嘴里塞了个葡萄,还是甜的。
她哼道:“分明是甜的,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打扇的桃夭听到这儿,忍不住轻笑:“玉露姐姐,金风姐姐哪里是在说葡萄酸。”
玉露闻言,很快反应过来:“好哇,你竟敢说我酸,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把盘子放在地上就去挠金风的痒痒。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金风最是怕痒这个弱点,可是被玉露给拿捏的死死的。
玉露的手一放在金风的腰身两侧,金风就狂笑不止。
年淳雅看着两人闹了好一会儿,才从中叫停:“行了,都别闹了,待会儿若是被爷回来撞见,定是又要说你们没规矩了。”
四爷这个人,既重规矩,又不重规矩。
为何这么说呢,那是因为,他的重规矩,都是约束底下奴才的,而不重规矩,则是要看这件事,这个人,能不能让他破例。
很显然年淳雅就是这个让他破例的人。
金风玉露若是前院的丫鬟,指不定被罚多少板子了。
可就因为她们二人是年淳雅的陪嫁丫鬟,四爷罚过她们二人最重的,也只是月银而已。
一听到四爷的名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