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李太医也曾告诉过她,她的身子因为初次有孕损耗太重,身体底子也弱,两三年内是不宜有孕的,否则只会透支自己的身子。
年淳雅是个惜命的人,自然不愿意像历史上的年氏一样,接连生子小产,最终耗尽精血命陨。
但想要避孕,就得有药,而这类药,在王府之中,最是难寻。
她不能直接要求喝避子汤,不然所有人都会以为她疯了,可问李太医索要避子汤,李太医一定会告诉四爷,她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她思来想去,在又一次李太医来请脉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了李太医关于怀孕一事。
李太医以为她怀孕心切,便说她胞宫受损,暂时无法受孕。
年淳雅当时听完,只觉得她运气真好,随后就把此事放在一旁,再也没想起过。
如今想来,李太医的那番话,未必不是四爷让他那样说的。
年淳雅莞尔:“妾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爷为了妾身着想,妾身很是感动。再说了,若是爷真的不想让妾身知道,何嬷嬷又怎能轻而易举的就在桃灵那里发现了异常。”
四爷听罢,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是自己一心为人,而那人也懂他的心更加让他动容了。
眸底深处的暖意,渐渐融化了眸子表面用来遮挡情绪的冰冷。
他再也忍不住,禁锢着人的细腰,对准那张让自己满怀动容的地方,狠狠吻了下去。
四爷表达自己真实情感的后果便是,年淳雅险些累断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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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何嬷嬷来了雅园,一手接替了桃灵的活计,亲自负责每日的药膳,桃灵则是给她打下手,一手还包揽了年淳雅的膳食。
年淳雅每顿膳食上的菜,都是何嬷嬷精心搭配的,不会出现任何有寒性的食材,还对年淳雅的身子有益。
还真别说,何嬷嬷此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来了一个多月,年淳雅真就觉得身子好似没那么虚了。
这日,从正院请安回来,年淳雅一路缓步走着,只是觉得有些累,倒是没再感觉到那种后继无力的虚弱感。
金风瞧着她脸上累出来的一丝红晕,更是高兴:“侧福晋的脸色都好了不少呢。”
“这都是何嬷嬷医术好,人也用心。”
何嬷嬷端着今日的药膳进来,正好听见年淳雅在夸她,会心一笑道:“都是侧福晋肯配合,如若不然,奴婢便是再有法子,也是无用的。”
身为医者,最怕的不是病症复杂,而是病人不肯配合,那他们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辙啊。
不过自己的医术被人肯定,还是值得高兴的。
年淳雅把药膳吃完,又漱了口,见何嬷嬷正要下去,忙喊住了她:“等等。”
何嬷嬷转身:“侧福晋还有吩咐?”
“只是有件事要和你说一声。”
年淳雅扭头给金风递了个眼神,金风上前递给了何嬷嬷一个令牌:“何嬷嬷应是知晓,您的儿媳和孙子孙女,眼下都被安置在侧福晋的陪嫁庄子上,您在府上已有月余,想来是放心不下。侧福晋体恤您,明日放您一日假,您去瞧一眼,也可安心。”
何嬷嬷自然是千恩万谢。
待何嬷嬷出去后,金风不解的问:“侧福晋为何不直接让奴婢告诉何嬷嬷,您让人给她孙子安排了学堂?”
年淳雅笑了笑:“亲眼看到和亲耳听到的,有很大的差别。”
金风给年淳雅递了块儿切好的新橙,夸道:“侧福晋行事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