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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输出,说的怀恪郡主面容微微扭曲,却无法辩驳,谁让人家说的都是真的。

年淳雅却仍不觉解气,于是视线在李氏的膝盖上扫了一圈儿,“我还以为李侧福晋不良于行,今日家宴不会来了呢。”

话中的嘲讽过于刺耳,李氏有一瞬间觉得难堪。她咬牙道:“本侧福晋来与不来,何曾轮得到你多管?”

年淳雅扬了扬唇,一点都没因为李氏的话不高兴:“我自是不会多管,只是好心问候一句罢了,李侧福晋可千万不要多想。”

那还确实够好心的,一句不良于行,直接把她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

李氏眉心忍不住直跳,有心想再说什么,可膝盖上的疼提醒着她昨日四爷对她的警告,让她只敢窝里横,在外面轻易不敢太过分。

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句:“年侧福晋别太过分了。”

这倒打一耙的样子,把年淳雅给气笑了:“到底是谁过分?”

要不是怀恪先挑衅,她宁愿当没见过她们,把她们当空气。

先撩者贱,都是李氏母女自找的。

不远处,四爷几乎看了全程,眼见着时间不早,又或许是怕双方打起来,便适时的走出来,打断了她们的对峙。

“妾身给爷请安。”

“女儿给阿玛请安。”

三人看见四爷,纷纷福身行礼。

四爷一手捏着手持负在身后,一手放置身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淡然的叫了起:“怎么都站在外面不进去?”

怀恪乖巧回道:“女儿这不是许久未见年额娘,便多说了两句。”

变脸如此之快,年淳雅叹为观止,觑了眼四爷如常的神情,也学着怀恪一般笑着,“是啊,怀恪郡主知道妾身喜欢看戏,正彩衣娱亲呢。”

彩衣娱亲?

弯着腰,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苏培盛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年侧福晋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放在寻常,彩衣娱亲也是个夸人孝顺的好词,奈何从年侧福晋嘴里说出来,透着一股浓浓的讽刺,讽刺怀恪郡主是个戏子。

怀恪郡主掐着手心,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眼眶微红,一脸的委屈:“阿玛……”

年淳雅有样学样,甚至仗着身份不同,直接上手抱着四爷的胳膊,比怀恪郡主更委屈的神情里多了分柔弱:“爷,妾身是说错话了吗?怎么怀恪郡主像是不高兴?”

两人纷纷看着四爷,就等着看四爷会帮谁。

四爷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突然就后悔这个时候出来了,他应该等着她们进去再出现的。

见四爷为难,这个时候身为四爷的贴身总管就得为四爷解决麻烦。

苏培盛顶着快要凝滞的空气,干笑了两声:“爷,时候不早,福晋已经在等着了,您看是不是先进去再说话?”

四爷嗯了一声,向苏培盛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都进去吧,莫要让福晋久等。”

关于之前年淳雅和怀恪郡主的矛盾,四爷是提也不提。

看着四爷进去的背影,年淳雅暗自咬了咬牙,还真是一个也不帮。

乌拉那拉氏对于正院外发生的事只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