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一陌生男人接触,男性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年淳雅身子轻颤,这不行啊,她还没做好准备呢,一日之内就见了这府里的男女主子,一次两次她可以凭借临时调取记忆糊弄过去,次数多了就不太行,还是得想个法子不见人,自个儿待几个月,理清楚原主的记忆,养好身子再说其他。
于是她想了个好借口:“四爷,妾身想去庄子上……”
话还没说完,四爷忍着眉心的跳动打断了年淳雅的话:“年氏,爷与福晋体谅你,不忍苛责你,可这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
去庄子上?
在皇家,只有犯了错的才会被发配到庄子上,但也只是格格侍妾之流,侧福晋是圣旨赐婚,上了皇家玉谍的,若是把她发配到了庄子上,且不说皇阿玛会如何想,只说年家,他就不好交代,更别提她此刻的身子根本经不得舟车劳顿。
四爷好声好气的哄着年淳雅,她却一句话把四爷气了个仰倒,四爷那个气儿不顺啊,偏偏又没听到年淳雅的软话,一气之下拂袖离去。
第2章
正院,乌拉那拉氏刚用过晚膳,就见四爷板着一张冷脸大步跨进来。
乌拉那拉氏俯身见礼:“爷这是怎么了?”
四爷走向主位坐下的同时,还不忘伸手虚扶一把:“爷刚从雅园过来。”
一听到雅园,乌拉那拉氏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温声道:“可是年妹妹又有不好?”
四爷冷哼:“不好?爷看她好得很,好到都想去庄子上住了,难不成她是觉得爷这偌大的雍亲王府容不下一个她?”
乌拉那拉氏只问了一句,四爷便发泄似的把心里的不满给说了出来,末了还问乌拉那拉氏:“你说,爷是不是太纵着她了?”
恰好此时荼白端着茶进来,乌拉那拉氏顺势低头给四爷奉了茶,心里却止不住的赞同四爷这句纵着的话。
她嫁给四爷二十多年了,后院儿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少过,可她看的分明,四爷除了对她这个嫡妻有几分敬重,其余人不过淡淡,哪怕是为四爷生育了三子一女的李侧福晋,四爷更多看的也只是子嗣的面子。
唯有年氏,四爷是真的喜欢在意。
四爷是个重规距的,在年氏入府前,从来不曾主动开口免过哪个的晨昏定省,年氏入府后,四爷非但破了这个规矩,更是命人在雅园移栽了几棵桃树,雅园外的桃林更是不知费了多少功夫,只因年氏说她喜欢桃花,还有年氏日常的穿戴,大多都是四爷亲自画的图样……
如此多的例外,已然不是纵着这般简单了。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替年氏辩解:“爷这话说的严重了些,年妹妹十四岁入府服侍爷,哪怕为爷生了个孩子,可年岁到底还小,爷也该多多包涵才是。”
是了,雅儿如今也不过十七岁,还没有茉奇雅大。
四爷心口置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了,无奈道:“这都半个月了,年氏还是一直沉浸在悲苦中,药也不好好吃,身子愈发的弱了,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只要想起雅儿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四爷就心惊的厉害,生怕哪一日就得到了人不在的消息。
乌拉那拉氏嘴里满是苦涩:“是妾身无用,不能规劝年妹妹,安稳后院,还要爷来费心。”
多年的夫妻并非没有一丝情分,何况嫡福晋行事并无行差踏错,四爷也是顾及嫡妻脸面的:“今日的事爷都知道,这不怪你,是年氏任性了,回头爷会让她来给你赔罪。”
“多谢爷体谅,只是赔罪便不必了,年妹妹本就心思敏感,若是因此加重了病情,那就不美了。”
乌拉那拉氏处处考虑大局,让四爷很是欣慰:“委屈福晋了。”
蘅芜馆,李侧福晋坐在梳妆台前,手执翡翠玉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乌黑的发丝:“你确定你没看错,爷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