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新生。
胖子自己能走两步,见他们也过来了,指着前路摇头:“前面不简单啊。”
前路还算宽阔,不长,范闲他们站在这边就能看见外面照射下来的阳光。
光明似乎触手可及。
如果这个山洞中没有密密麻麻的丝线,以及丝线上悬挂着数不清的六角铜铃的话。
范闲都快傻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胖子摸着下巴,说话有点艰难,但不咳了:“这个东西胖爷知道一点点,天真同志说它响起来会影响人神经,让人产生幻觉。”
“那就有点麻烦了。”范闲从包里翻出一套银针,“你先过来,我给你扎两下。”
胖子不疑有他,走过去就地坐下方便范闲下针。
九婴抬起眼皮子冷漠地望着。
范闲下针的地方集中在耳周和脑部,看样子是又想出什么不当人的主意了。
两边扎完,范闲喊他:“胖子,你还听的见我说什么吗?”
胖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范闲满意的给银针消毒,目光投向九婴。
张起灵这个情况,听不听得见都是两说,现在他只要把九婴和自己暂时封闭住听觉,那样不管六角铜铃怎么响,它就是演奏出一支交响乐都影响不到他们。
胖子一开始还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理解了范闲的意思,默默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你。
出去的时候范闲还是没忍住好奇,摘了两个铜铃堵住了收起来。
这就感觉六角铜铃很没排面了。
霍老太太安排了人在外面巡山。
尤其是像这种情况不明又有联通山体内部嫌疑的山洞,他们虽然没有冒险进去,但却是让人时时看着的。
九婴他们一出来,整装待发的霍老太太和副官就收到了消息。
“山那边出来了四个人,是哑巴张胖子和范闲,还有一个不认得的女的,看上去伤得都不轻,全聋了。”
霍老太太和副官几乎是同时扔下装备跑去看望接受治疗的四人。
张起灵和胖子,一个自己放血放虚了,一个肺部灼伤太严重被摁在床上吸酸。
范闲情况还好,拖着一个呼吸罩到处跑。
拿着针也不管营地里的医生怎么阻拦,硬是给自己还有胖子九婴扎回来了。
这一手露的医生差点当场跪下拜师。
副官和霍老太太到的时候,九婴靠在树上一脸冷漠地看着范闲和营地医生一个逃一个追。
副官脚步一顿。
虽然九婴现在的模样和之前大不相同,但五官依稀还能看出从前的影子。
副官有些不可思议:“九婴……小姐?”
九婴听见他的喊声,回头一看,挑起眉诧异到:“老奶狗?”
副官:……???
范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讲道理,正常情况下九婴是不可能把这种称呼说出口的,不光是出于礼貌,也是因为这种称呼着实是有些调戏意味。
范闲觉得自家便宜姑父头顶多少是透着点碧色。
九婴没在乎他们的表情,她倒是还记得自己为什么留下来。
副官看着九婴向他走来,将那一对满是故事的弯刀交到他手上。
副官迷惑了:“九婴小姐?”
九婴面无表情,单程运作的大脑让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委婉:“我和范闲要回去,你拿着刀自己找点事做吧。”
“一个男人总不能一点自己的事业都没有,那样很low。”
副官:……
穹奇原本也不完全是他的,只是他管的时间久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