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和陈皮离开时一点心虚都看不出来,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和九婴对上了视线。
布了许久的局毁于一旦,裘德考目光阴狠执拗,普通女孩要是被他这么看上一眼说不定能连着做好几天噩梦。
九婴可是直面过重楼杀气的,还怕他这个?
她勾起一抹冷笑,送了裘德考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裘德考:……真他妈嚣张。
丫头一转身,九婴又换了个表情:“姐姐,吗啡是一种止痛药剂,用多了不光会上瘾还会加剧恶化你的病情,那个洋人是在骗陈皮。”
“我只是怕……”丫头眉心蹙起,“陈皮行事冲动,会惹上什么麻烦。”
丫头猜的不错。
出了红府不过两条街,陈皮就摘下了腰间的飞爪。
只是他还没动手一口枪管就对准了他的脑袋。
裘德考不紧不慢地脱了白大褂,手中的药箱也扔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日本人。
他看向陈皮,脸上也没了伪装出来的和善笑意,而是明晃晃的蔑笑:“陈皮先生,看样子你师娘的朋友并不愿意我为你师娘治疗。”
陈皮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十分难看,看向裘德考的眼神满是杀气。
拿枪顶着陈皮的田中良子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们在这里接应只是以防万一,谁算的到九十九步都迈出去了,还能毁在红府最后这一哆嗦上。
要不是他们在这接着,陈皮真能不顾后果把裘德考杀了。
现在眼见着是把陈皮得罪,他们也不必演下去了。
裘德考嘴上依旧是漂亮的:“既然这药陈皮先生用不上,那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再会。”
裘德考走得潇洒,陈皮再自负功夫好也不可能顶着枪口冲上去杀他。
就像是裘德考想的那样,陈皮和他们是不死不休了。
丫头被这一出吓得心有余悸,九婴就一直待在红府陪她。
直到二月红回来时发现了府上气氛不对,问起来时九婴很干脆的全说出来了。
说完就跑,把空间留给这对夫妻自己绝不做电灯泡。
二月红和丫头怎么看待陈皮她一点都不关心,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全看他们自己吧。
二月红当然生气,陈皮不是第一次自作主张了。
这一回要不是九婴在,那药可就给丫头用上了。
“这件事情我会和陈皮好好谈谈,那个洋人我也会拜托佛爷仔细查查他们的底细。”二月红拍了拍丫头的手,“你放宽心。”
“嗯。”丫头有了主心骨,总算是笑了,“今天这事还得多谢九婴,要不是她,恐怕我和陈皮都要被那洋人蒙蔽。”
二月红懂她的意思:“挑个时间,备上厚礼,我们一起上门致谢。”
丫头浅笑着点头,脑中盘算着准备什么礼物。
送女孩礼物无非就是首饰布匹,想到布匹,丫头眼前不由浮现出一片云纹。
“说起来,九婴身上还有一片很漂亮的藏青色云纹纹身。”丫头对二月红素来没有隐瞒,“瞧着样式很像是少数民族……有些像苗疆纹样的感觉。”
“苗疆?”二月红没有多想,“她要是少数民族,恐怕会有些忌讳。改日我去问问佛爷,要是有需要避讳的你也好准备。”
丫头这才全然放下心,看着二月红笑的温柔,眼中满满的依赖与爱意。
九婴可不知道丫头和二月红的体贴。
原本她想着自己在红府逗留了那么久,重楼和齐八就算是在张府临摹清明上河图都该完事了吧?
没想到回香堂的时候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