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无辜受害的大使馆外,算得上是范闲一方完胜。

等到五竹拎着滴血的铁钎回来时,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去问玄布的下落。

云之澜再一次坚定的肯定了自己识时务之举。

玄布都被揍成那样,谁他娘的扛得住啊?!

范闲今天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忍不住上前问道:“叔,你怎么来了?”

五竹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收到消息,就来了。”

范闲疑惑:“消息?在哪里收到的?”

五竹:“太子府中,他请人刺杀你。”

“想杀了他再来,怕耽误。”太子的命在他眼里是没有范闲来的重要的。

一语致死。

除了重楼,所有人脑袋上都不由缓缓浮起六个小点点。

潜伏在太子府上偷听消息,还想谋害太子……怎么说呢,不愧是你。

范闲决定先放过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九婴:“那姑,咱下一步怎么走?”

九婴思索一会,道:“我原本是想让王启年向你父亲透露此事,可现在竹哥也到了,不若就让竹哥带着云之澜同去,范闲你先和我们在一处躲躲。”

太子和二皇子集火范闲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如果他们成功了那说不定还拿他们没办法,可范闲只是失踪的话,性质又大不一样了。

范闲“父可敌国”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五竹带着云之澜出面指证太子和二皇子,不管庆帝信不信,反正范闲的老父亲们肯定信。

等到了那个时候,为了保住范闲性命也为了让范闲出现,庆帝就算是不公开他的身份,范建和林若甫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太子和二皇子一出手,一击不中就已是失了先机了。

范建和林若甫想要保住范闲的性命,要么弄死两位皇子,要么让范闲权势滔天到不用看皇室脸色。

不管哪个结局,九婴都相当乐意见到。

其他人对此没什么意见。

言侯是和九婴一条贼船上的,想下都下不了。辛其物经此一劫,算是明白了之前王启年被迫听一耳朵不可言说之事时内心有多奔溃,只能被动站队以求不要被灭口。

五竹对这个计划也没说赞成反对,只是面向九婴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以后那种话不要乱说。”

九婴缓缓升起一个问号:“什么话?”

“当牛做马以身相许。”五竹毫无情感波澜的捧读,“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抢先一步。”

他这话明明没什么指向性,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往重楼身上飘了飘。

难怪那时候人未到刀已到这么不像五竹平时的风格,原来是为了赶时间……

重楼:……

真是艹了。

魔尊浑身散发着寒气,似乎是想冻死那些暗地里打量他的人。

九婴也有些尴尬,她那时候不也就是口嗨一下嘴欠习惯了么。

谁知道一句话能召唤出一个五竹来,还被现场抓包了。

范闲为了缓解尴尬,轻咳一声打破僵局:“那就有劳五竹叔你带着云之澜回去了。”

五竹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姑,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九婴早就想好了:“既然玄布都敢参合进来,那我们不去大渝战场走两圈都对不起他这么嚣张。”

言侯和辛其物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五竹手中血迹逐渐干涸的铁钎上。

嚣张?这也是没嚣张过一刻钟……

堪称世上最没排面大宗师了。

按照计划,九婴重楼范闲言侯前往粱渝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