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看见她就躲着走,九婴也没想逼得太紧。

让他自己思考思考人生和理想也不错。

只要范闲动了那个心思,牵一发而动全身,监察院、户部、五竹……

九婴敢保证把庆国搅到天翻地覆,让他没心思去觊觎梁国。

重楼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反派气质的九婴,陷入了沉思。

他当年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这小姑娘是个没节操但是是个好人的?

人类的多面性真他娘的让魔惊喜。

他沉默了一会,问道:“需要我现在去杀了庆国皇帝吗?”

现在的皇帝一死,范闲就没有思考时间了。

他不上就可能全家升天,就算硬着头皮也只能去争一把。

九婴:这魔比她还狠啊。

“倒也不必。”她晃着脚望天,“我大侄儿我清楚,男人不狠人生不稳,他会下定决心的。”

“再说了,当皇帝这事儿还关系着他老婆和老娘,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牵扯在里面,换你你能怂下去?”

重楼一想,他是没有老娘的,但是如果关系到未来的魔尊夫人……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灭了威胁再说。

这么一想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重楼点点头:“要是有必要,我可以出手。”

九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执着于帮忙杀人,但还是回答道:“小闲闲要是要杀人,他也可以去找五竹,不用麻烦你。”

重楼靓仔沉默。

他只是想派上用场,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闲?

言侯拉着辛其物谈人生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聊到风花雪月,致力攻略使团大佬让他忘记谈判。

九婴拉着范闲大谈阴谋诡计被害可能,努力培养他的造反心理,从根源解决庆国觊觎梁国的危机。

只有他,好像除了每天在附近逛逛解决几个暗处盯梢的小虫子以外,就没什么事了。

解决小虫子的事在他看来能叫事吗?

(被解决的庆国暗探:我敲你妈听见没有?!敲里吗!)

再者说,前几天的小虫子还算多,这几天就没几只了。

更无聊了有没有。

(暗探头头对着庆帝哭的像个四百斤的孩子:底下的人死的太多太快了……放过他们也放过我们吧!)

重楼:什么事都没干,好无聊显得自己好没用啊。

这就是魔尊无人知晓的凡尔赛哲学。

暗探们听了能吐血三升。

庆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其他战场就血淋淋赤裸裸得多。

霓凰郡主与南楚积怨已久,双方了解对方比了解自己老娘都深,打起来十分胶着。

南楚恐怕也没有想过大胜,只是想牵制住霓凰郡主和云南穆府的兵力罢了。

卫铮在水战上颇有造诣,频传捷报,或许能成为第一个击退敌军的战场。

聂峰夫妻都是习武统过兵的,虽说许久未上战场,但北燕还用不上大将抗衡,他们夫妻二人足以。

至于梅长苏,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梅长苏的打法都带着赤焰的影子,对阵大渝双方都打出了火气。

战场上一起火,那边是燎原之势,胜负分的必然极快。

目前的形势看起来一片大好,变数最大的还是庆国。

没办法,庆国兵强马壮的,很难不让人担心。

只要能拖过三个月……

梅长苏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要不是万不得已,他怎么会让孩子去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