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亚蒂还没听过我发出这种声音,他抬头看向我,虽然面无表情,但我从他紧缩的瞳孔里看出了他的崩溃。
我还想乘胜追击,却没想到,莫亚蒂当即一个翻滚、后退,腾跃而起,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撤退到安全区。
“你干嘛?”他警惕地盯着我,左手都不自觉地横在胸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如临大敌,“你这声音好恶心,跟要追着我喂奶的妈一样。”
我也崩溃了,“混账!这是什么形容!老子怎么可能是追着你喂奶的妈!”
我大怒,也不管占不占理,直接坐到莫亚蒂的肚皮上,两只手对着他的脸,准备左右开弓,赏莫亚蒂大耳巴子,“我现在倒是可以让你尝尝什么是教训不孝子的妈。”
谁知道莫亚蒂丝毫不惧,他甚至没有躲让。哪怕被我泰山压顶,瘫在地上,他还笑了起来,他的胸腔随着他的笑声起伏,连带着我都有些坐不稳。
“你要奖励我?”他问道。
我的脸色顿时灰白了。
只这短短的一句话,这次恶心死人不偿命大赛,再次以莫亚蒂获胜告终。
我心如死灰,栽倒在旁边,和他肩并肩躺着,“贱人,你赢了。”我望着房屋的横梁,双眼放空,喃喃着说。难道我这辈子注定无法在恶心人这件事上赢过莫亚蒂?我不禁悲从中来。
但认输归认输,我可没放弃给莫亚蒂找点儿活干。“莫亚蒂大人——”我又一次呼唤身边的莫亚蒂,这次用的是正常声音。我偏过脑袋,瞪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想象自己的眼睛里能发射激光。
被我盯得不自在了,本来想装聋子的莫亚蒂啧了声。他侧过身,背对我,“有屁就放。”
我扒拉起头,帮他翻个面,等他和我面面相觑地侧卧在地上,我从我俩中间,缓缓举起手里红色系的棉花娃娃。这是我明天打算研究的,“您把这个娃娃的的布料结构给我画一下呗。”
莫亚蒂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他无比干脆地拒绝,“才不要,我都给画了6个了。”
可是柏砚留下了整整57个刺绣娃娃啊!还每个都不一样,没有统一的形制、套路可言。
这个月来,我一个人再专心致志,也不过研究出俩。而莫亚蒂不同,他的脑子好使,只肖把玩几下,便能画出八九不离十的布料结构,顺带描出对应刺绣图案。简直就是天生圣体。
我双手合十,“帮帮忙嘛,尊敬的莫亚蒂大人。您的脑子比我好使多了!有了您的加入,我的生活才有希望啊!”
对于我的奉承,莫亚蒂不为所动,他依旧拒绝,“不要。”
“真的不要?”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他说着,又要翻身背对向我。
我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