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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不高兴,他偏过头,再次抿了嘴,“好吧。”

说完,他想了想,告诉我说,“柏莱用狙击枪击碎了我家里的玻璃。”

“孩子调皮很正常。”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偷换了我私人飞船的燃料,让我迟到了。我上了批评榜,照片在广场大屏幕滚动播放一周。”

“那是和你开玩笑。”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见三番两次的告状都无果,柏砚的面瘫臭脸更臭了,“啧。”

我万万没想到柏砚竟然啧我!我大惊,心里拔凉拔凉,世风日下,人心还是挺古,想不到柏砚居然会啧我!上次他啧我,是十七八岁他捅得太过分,我龇牙咧嘴,薅他头发,‘咱们正在做快乐的事,你别逼我扇你!’

“你刚刚是不是啧我了?”我再次拍桌而起,语气咄咄,“你不耐烦我是不是?”

柏砚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不是。”

我听到这冰冷的两个字‘不是’,更透心凉了,“你现在不但啧我,不耐烦我,还敷衍我?!”

“真的不是。”

“那你是什么?”

柏砚沉默了片刻,他在衡量着什么,半晌他下定了决心,做出了选择,告诉我说,“韭菜卡牙缝。”

我狐疑地盯着他又白又干净的牙齿,自见面到现在,我完全没有见到任何菜的痕迹,他可是从小都不吃韭菜,“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韭菜了?”

柏砚移开头,不和我对视,“刚刚。”

我眯了眯眼,正要接着问刚刚是多久,柏砚抢先一步,先发制人。

“他没有我的允许进我的家,还把我存在冰箱里的草莓果冻吃完了。”他说。

太残暴了!

这次,连我都被小莱的残忍震惊了。草莓果冻可是柏砚的命根子啊!

当初,我嘎了柏砚的腰子,等他死了给他收尸。他的血从腹部涓涓流出,逐渐浸湿土壤。我和他躺在草坪上,那是二十五岁后,我们第一次的这么平和共处的时刻。

我和柏砚看着夜空里的星星,繁星璀璨,和月亮一起抖转。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深夜寂静,耳畔只有对方的呼吸。当他的呼吸逐渐微弱,我问他,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说,‘我想吃一个草莓果冻。’

当然,他没吃到草莓果冻,也没有死。

“太过分了!”我义愤填膺,向柏砚保证,“他小子确实是有点儿无法无天了,我会严肃地和他说这件事。”

柏砚满意地颔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