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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芙先生。”奚子缘说。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而和奚子缘聊了很多生活上的琐事。

奚子缘面对我的问题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今天早上吃面条的碗用的是和四角内裤一样的红色,都抖露了。意识到把底裤都说出来了,奚子缘闹了个大红脸。

他手足无措地向我解释没有想要性骚扰我的意思,我则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奚子缘乐于和我分享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也乐于听。

“冻冬哥,我想要买下你隔壁的房子,”奚子缘问我,他很慌乱,躲闪着我的目光,不停搅着手指,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害羞的焦虑。

“可以吗?”他小声问我。

“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征求我的同意,“怎么了吗?是钱不够吗?我这里有闲钱,可以借你些。”

“不、不、不是,”奚子缘连连摆手,他的脸更红了,“就是……我就是担心冻冬哥你不想和我做邻居。”

“怎么会?”我讶异道,“我很期待和你做邻居的,小缘。”

我说完,奚子缘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他额前总是遮住眉毛的卷发都翘了起来,那张巴掌大小的脸更是明媚得不行。

“实在是太好了!”他蹦起,手舞足蹈地说。

我看着傻乐的奚子缘,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靠北,真可爱啊!

第9章 我的第三任前夫(三)

莫亚蒂发烧了。

我发现时,他正蜷缩在被窝里。

“我发烧了,”他转过头,用那张潮红的脸对着我,灰白的长发被汗水浸得湿濡,一络一络地垂在胸前,“很严重,再不处理我可能会昏迷。”他很镇静地说。

我人傻了,赶紧把手上的早餐放一边去,将温度计插他嘴中,再去洗簌室拿一盆温水和毛巾。

莫亚蒂没法去医院,他亲自抹销了身份芯片。也就是说,他现在是黑户,一旦进入医院,他就会因身份不明而被拘捕。

温度计拿出来一看,靠北!莫亚蒂还真没夸张,他已经烧到临界点了,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人早就失去意识了,可偏偏他的精神能力过于强大,使得他始终能清醒地感受到身体的痛苦。

“是不是很难受?”我一边给他擦背一边问莫亚蒂。

他冷淡地说还好。

明明他整个人就像是油锅里滋滋作响的鱼,苍白的肌肤热到发烫;吐出的气都足以把人灼伤——然而,他始终毫无动容,他冷漠地看着水盆里自己狼狈的影子,冷眼旁观着受苦的肉体,就仿佛他的精神和肉体已经被完完全全地剥离成不相融的水与油。

莫亚蒂盯着水盆的倒影,安静地发着呆。他的身体正在下了一场磅礴的雨,雨水猛烈地击打着他的感觉神经末梢,带来让他无法思考的疼痛。

莫亚蒂陷入思考停滞的平静中,满心昏昏的麻木。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丧失了所有的感官,他无法感知到冷或热、痒或痛,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与空间的凝滞,甚至,他无法感知到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种粗砺的什物从他的背上刮过,莫亚蒂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回过神,随即便在水盆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