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困难。”江聿风说,“你也知道我一直很期望你能爬上我的床。”
“我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
江聿风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对他:“今晚就这么睡吧,宿舍的条件不比家里的,以后我给你更好的。”
江聿风反过来握他的手,手劲儿很大,完全包裹住温辞小小的手掌,温度几乎穿透他整只手,燃烧起来。
江聿风将他提上去一点,头顶几乎要碰到床架,这样一上一下的姿势,莫名的没那么拥挤。
温辞的头要枕得高一点,江聿风稍低一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江聿风的眼神需要抬高些才能跟他对视,而温辞需要配合着垂眸,给人一种仰望神明的感觉。
温辞被自己的想法给激起一身发麻的感觉,他觉得这样不妥。
阴冷的欲望几乎要将他包围着,却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他高位的享受,似乎剪开生死线的剪刀落在他手上,想法一偏,会无限堕入黑暗中。
江聿风想把他拉进去吗?
也不完全像,他在给自己选择的余地。
江聿风逐渐有了睡意,但温辞看着很精神,像炸毛的小动物正在坚守自己小小的地盘。
“不睡吗。”
温辞找不到借口,随口胡诌:“等你睡着了再说,我有事。”
“也行,等我睡着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骑在我身上也可以。”
“……”温辞小声骂他:“变态。”
但这环境里再小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江聿风反而笑了,“你知道睡//奸吗?”
什么东西?
温辞:“?”
“睡得太沉的话,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会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就算醒来后,也只会怀疑这场梦太过真实,但不会怀疑到现实当中,当然,次数多的话,还是会被发现的。”
温辞不是很理解,“这是被放迷/药了吧。”
温辞狐疑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打算对我这样做吗?”
“不会,如果是我的话,你会被痛醒。”
“……”
“虽然我没素质,但不会做这些事。”江聿风将温辞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亲吻舔舐,“所以身体的表达才是最诚实的。”
温辞倏地想起村里有条田园犬,小时候他放学一回家,小狗很兴奋的跑过来迎接他,温辞伸出手心,小狗伸出舌头舔,弄了一掌心的湿润。
江聿风将自己枕在温辞的怀里:“想睡了,明天没课,但是要外出。”
温辞叹息一声:“你赚这么多钱要用到哪里去吗,就不能像个正常大学生那样生活吗。”
只简单了解过江聿风以前的家庭情况,现状如何,云安和偶尔提过两嘴,开销超市的,收入也挺好的,知足常乐就行了,江聿风却仍觉不够。
学费生活费早就赚够了吧……
江聿风微微蹙眉:“不赚钱,我焦虑。”
“焦虑什么?”温辞感觉自己也挺变态的,在慢慢的窥探着江聿风的隐私,他好想知道江聿风的全部。
他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对江聿风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温辞有着超乎第六感的敏锐直觉,在这场恋爱博弈中,他不能占下风,不然会被玩得死死的。
江聿风:“不知道。”
温辞想到他之前说过家里的事情,没脾气了,小小声:“好叭,你睡吧,我想去洗手间。”
江聿风贴在他胸膛处:“要走了?”
“我睡觉容易流口水。”温辞也不是不想跟他睡一块,他们不是第一次,就是这床真是挤得慌,江聿风也真够厉害的……这都能适应。
江聿风:“我不